甯溪轉頭看向秦兆玉的鞭子,心癢難耐,好想要!好想拿過來耍一下!
秦兆玉完全猜測不到甯溪的想法,她隻知道剛才這個女人利用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可那又如何?可她平生最讨厭别人的利用!秦兆玉鐵鞭甩動,破風聲朝對方面門而去,甯溪下腰仰頭躲過,随後騰身後雙腿朝秦兆玉身下掃去,她自知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隻有她那一雙瘸腿可能還有機可乘。
秦兆玉看穿了對方的想法,鐵鞭收回後迅速放出,豎掄迅速轉為平掃,帶着陣陣血腥氣息。果然對方雙腿立刻撤回,除非她也不想要她的腿了。
甯溪扭身單膝跪在地上,心中後怕,剛剛那一鞭子仿佛帶着雷霆之力,仿佛要将她的雙腿震碎。如果不是她躲得及時,她就恐怕也要坐輪椅了。
果然是好東西!甯溪對這鞭子的興趣便也更重了。
她不敢近身,立刻将飛爪從身後抛出,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想要拽住對方的雙腿将人抛出擂台。
當飛爪距離秦兆玉還有半丈時,意外停了下來,甯溪順着飛爪望去,秦兆玉的鐵鞭緊緊纏繞在她的飛爪之上,她看到對面的藍衣女人露出了一個妖異的微笑,她不寒而栗,在這日輪當午中渾身發顫。甯溪猶豫了一息,下一秒便感覺手心震顫,手中的飛爪被生生震開,她也被震得退後了數丈才緩緩停下來。
甯溪看着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立刻擡頭怒瞪着對面的秦兆玉。
秦兆玉鐵鞭一勾,淩厲冰寒的飛爪便抛到了她的手上,這飛爪仿佛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剛好纏在她的手腕上。她此時正甩着飛爪蕩着玩,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喂!把飛爪還我!”明明是自己想要對方的東西,卻被對方奪了武器,真是丢臉!
“啊!”甯溪的聲音與一聲尖叫同時響起,驚散一片沉雲。
秦兆玉嘴角噙笑,正想逗上對方兩句,倏地,她下颌微擡、眼睛微眯,眼神越過甯溪看向對方身後,隻是一瞬,下一秒秦兆玉手腕翻飛,飛爪如電射般像甯溪面部沖來。
甯溪聽見喊聲正想回頭看,還未轉頭卻發現自己的武器卻含着殺意向自己要害處襲來,風馳電掣之間,卻已經無法躲開。
天要亡我!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狠毒!甯溪心中咒罵着,身體卻隻能直直被冰凍在原地。
下一秒,頭頂穿過破風聲,我沒死!甯溪摸摸臉,感受到了自己的體溫,恍如隔世。随後是“啊!”一聲男人的痛呼聲。
什麼情況?甯溪連忙轉身看去,卻見自己的飛爪正插在和尚光潔的後腦勺上,和尚把着自己的後腦勺,行動間帶動鐵鍊沙沙作響,指縫間鮮血淋漓,順着鐵鍊點點滴濺在擂台上,濺開了片片殷紅之花。
最令她驚訝的是,原本拎着流星錘的粉衣少女此時早已丢失了武器,趴伏在擂台上,粉衣殘破不堪,皆是被劃傷的洞口,沾着斑斑點點的血漬,就這樣粗粗搭在少女身上,隐隐綽綽顯露着少女曼妙的身姿,以及裸露在外的青紫猙獰的傷口。
粉衣少女蜷縮在地上,用僅剩的布料遮擋出自己的面孔,渾身輕輕顫抖着,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雀,與剛開始的明媚張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有人都被這幅場景驚了一瞬,幾息沒有說話。然後一瞬間,仿佛一滴水落到了滾燙的沸水中,看台上人聲鼎沸,探讨聲音震耳欲聾。其中男人哄笑聲格外突出。
“什麼情況啊?”走神了的人不明所以。
“好看愛看!” 有人看得目不轉睛,嬉笑着仿佛在過節。
“不是!這也沒到晚上吧?就這麼刺激!” 湊熱鬧的騷話連篇。
“肅靜!門下弟子全都閉上眼睛!”少數正人君子立刻閉上眼睛以及約束着自己的門人。
“這也太過分了吧!”還有少數女修的歎息被淹沒在哄笑的潮水中。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一瞬間便是衆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