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惠冷哼一聲,“你還有臉提我姐姐,倘若她在,恐怕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你做出這等惡心人的事情來,還有臉和我說什麼于理不合!”她盯着張季的臉冷笑了兩聲,嘲諷道,“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還在擂台上,你最好一輩子也别下來!否則……”
說罷她鞠躬向周圍衆人行禮道,“今日耽擱了衆人觀看比賽的好興緻,過後梧桐山莊會向諸位上門賠禮,還請諸位莫要怪罪!”
衆人原本還有些不耐,上官惠這一番行事倒是令人如沐春風,瞬時原本梧桐山莊的醜聞轉變成了張季一人故意欺詐之謀,甚至對梧桐山莊都産生了幾分同情之意。
“嗯,這姑娘不錯,有她姐姐風範!”有稍了解她們姐妹的人贊道。
眼見着事态發展至今,張季渾身寒涼,他忍辱偷生,伏低做小了這麼多年,難道最終就要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嗎?他不甘心啊!
他望着柳荷,眼神陰冷,“既然你這麼想嫁給我,那你嫁給我好不好啊!”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他娶了她,待她生下兒子,看他怎麼折磨這個女人!更何況,一個大男人,沒有一個女人照顧可怎麼好,今日之事傳出以後,必然不會再有旁人想要嫁與他,這是這個女人欠他的!
柳荷冷着臉,向衆人宣誓道,“我柳荷今日揭露張季,并非逼婚,實際是為了避免更多女子同我一般再受這小人欺騙!我柳荷今日可以在此發誓,我終生不會嫁與他!”
柳荷這話說得铿锵有力,一幅公而忘私的模樣,衆人也瞬時對她改變了印象。原本以為這女子偷情還來廣而告之,是為逼婚,受人唾棄。可如今這番話聽來,竟然是受人欺騙後,不畏犧牲自己的名節,隻為讓其餘人避免被張季坑騙而來的。
好一位舍生取義的女子!衆人心中瞬時都有了些敬佩。
張季氣得牙癢癢,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那姑娘孕中胎兒又當如何?”台下有好事者問道。
“父母之事與腹中胎兒無關,他不僅是那人的孩子,更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要生下他,悉心教養着……”柳荷心中嗤笑,這孩子月份大了,打下她不知道會對她的身體産生多麼嚴重的影響,更何況她還可以利用這個孩子讓張季吐出一大筆錢财供養她一世無憂……
如果說方才還有部分男人有些不滿,覺得柳荷做的太過分的話,現如今卻全部都偏向了柳荷這面。多麼好的女人啊!還願意為張季生養兒女,想必還是張季做的太過火了。
“隻是,我們孤兒寡母,日後在這亂世當中……還不知道如何過活呢。”柳荷說着便掩面啜泣起來。
下方有人喊道,“張季!這是你的兒女,你不會不出錢撫養吧?”
“他這幅模樣,可真說不定!”
底下人竊竊私語,柳荷卻知這男人有一處自己的小金庫,輕聲笑道,“如果你将金庫贈予我,我便将你的兒子生下來,撫養長大,日後還可能認你叫一聲爹;如果你不願,那我現在便跳下去,你的子孫便無望了!”她可是知道,面前這人難孕的秘密。
“我是難孕,不是不孕!你休想坑騙于我!有了這筆錢财,我想要多少女人沒有?又何愁沒有後代呢!”張季嗤笑着,仿佛在嘲笑對方的癡心妄想。
柳荷笑着,聲音随風飄散,不仔細聽仿佛都聽不到,“我使了些手段,你這輩子隻能有我肚子裡這一個兒子……如果不怕,你盡管可以試一下!”
“賤人!”張季被猛然激怒,罵着便手一甩,要扇向柳荷臉上。
柳荷正要躲閃,一道鞭影瞬間落在了他的臉上,霎時間鮮血淋漓,痛得季沙隻能捂住臉呼痛,再不敢動手。
柳荷轉頭望了眼,發現正是她上場前與張季比賽的藍衣女子,她微微點頭行了一個禮表示感謝。然後轉頭向張季叱道,“别掙紮了,快給我玉佩!”玉佩正是開啟那金庫的鑰匙。
張季此時沒有時間搭理秦兆玉,他現在就是十分後悔,之前說漏了嘴,卻又害怕對方說的是真的,畢竟他給上官佳下的藥便是從柳荷這裡搞過來的,他深知這女人有這樣的能力。這事關他的子孫後代,他不敢賭。打不得罵不起,他隻能咬着牙,将身上玉佩解下扔給了對方,恨恨道,“你最好别讓我發現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