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巡撫确實說到做到,剛一會京,就寫了折子彈劾蕭如宸。
彈劾他驕橫無度,盛氣淩人,應該予以懲戒。
不過折子倒是遞上去了,懲罰卻沒下來。
“然後呢?”林忍冬磕着瓜子問道。
系統小爪一指,賣關子道:“知道為什麼沒有罰蕭如宸嗎?”
林忍冬用瓜子敲了一下橘貓的腦袋,“快說!”
“因為内閣首輔把折子壓下來了,蕭如宸他爹和首輔關系好,他的後台比較硬,可是那些禦史越是鎮壓,他們越是來勁,于是更加賣力的彈劾他,不過蕭如宸還是安然無恙,毫發無損。”
“你再猜,這是為什麼,啧啧,細思極恐,耐人尋味,毛骨悚然!”,橘貓搖着尾巴來回走故作高深的問林忍冬。
“因為皇帝想保他。”林忍冬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回道。
“宿主大大真聰明,正是如此。而且有些太監向外透露風聲,他們的奏折皇帝都看過,這樣,衆人才逐漸消停下來。”
“你的能力就是每天看八卦嗎?”林忍冬有些嫌棄的看着它。
系統有些心虛的舔舔手。在她手邊又開始喵喵叫了,企圖萌混過關。
“宿主大大,你看到男主這麼嚣張,不會生氣嗎?”系統轉移話題道。
“你不會覺到他剛愎自用,自大狂妄而失望無法改變他嗎?”
“曾經我也這樣想過,但是現在不會了,他就像一個滿是裂縫的青花瓷,雖然布滿裂痕,但是仍然盡力展示他的美麗,即使在下一秒可能就炸開。”
“不過,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他早逝的。”林忍冬自信的說道。
此時系統金色的瞳孔異常閃爍,像是在記住這番話一般。
此時距離她們來甯夏已經半月有餘。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敵方的城池還是沒有徹底攻下來,林忍冬時不時向他在的方向望去,忍不住的擔心他。
終于,她坐不住了,蕭如宸讓她養傷養傷,早就好了,他還是怕自己再次冒險。這回林忍冬說什麼也不能聽他的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挎上自己的小藥箱就開始往外走,她實在熬不住了想去幫幫他們。
她還沒走進,就聽到了蕭如宸的罵聲:“林總兵,爾随我父征戰多年,怎麼這般無能,竟然一月都沒有攻城成功,這樣僵持,你是還有錦囊妙計還是有過牆雲梯啊!實在是無能!”
林城面色漲紅,欲辯無言,低着頭任由他發洩。
林城,是蕭如松父親的下屬,常年跟随他父親征戰,雖然也是個官二代,但是論職業經曆,和蕭如宸截然不同。
他是一步步的上陣拼命,打了若幹年,若幹仗,才勉強混上來總兵。
不過,這種升職速度比起蕭如宸确實慢了點,但無能純屬誇大了。
林城也算是傲氣的人,平時打仗時也是動辄問候人家父母,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現在卻被罵的狗血淋頭。
不過無奈上司後台太硬,隻能閉嘴挨罵。
林忍冬默默同情了林城一秒,正想轉身去找林師父時,他們突然出來了。
“蕭提督,我來上任了,之前說過,讓我當你的軍師,我要履行我的職責。”
林城稀奇的看着她,想着:這怎麼還有送上門來找罵的呢?
不過,令他大跌眼鏡的是,蕭如宸竟然沒有臭罵她不自量力,反而把她迎進入營帳中。
林城百思不得其解,他突然又不想走了,想聽聽這個口氣不小的軍師,到底有何“高見”!
林忍冬進去就直接問:“現在戰況如何?”
蕭如宸給林城遞了個眼色,林城消沉的說道: “敵軍堅守不出,而且城池十分高大堅固,攻城的難度實在過大,我們已經将其團團圍住,日夜攻打,但毫無進展。”
林忍冬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說“有嘗試過其他攻城方法嗎?”
“比如?”林城禮貌的請教道。
“比如用土袋打底,一層層的往上堆,這樣,不就容易進去了嗎?”林忍冬笑眯眯的提議。
林城一拍手掌,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其實這個方法并沒有什麼奇妙之處,反而因為過于簡單,從而忽略了它。
蕭如宸也用贊賞的目光看向她。
林城說幹就幹,當機立斷的吩咐士兵去準備了三萬口土袋。
蕭如宸滿意的看了看,随即下令—堆。
林城麻溜的堆着,眼看就要爬上城牆了,誰知他們突然拿出來火炮和投石機,又把林城他們轟下去了。
林城灰頭土臉的看向蕭如宸,同時内心又有點幸災樂禍,你們的想法也不怎麼樣嗎,還不是失敗了。
敵人過于頑強了些,實在有些出乎蕭如宸的的意料。
蕭如宸于是又派林城帶領士兵進行夜襲,奈何敵人過于強悍,再次失敗。
林城第二天在蕭提督的營帳前溜達,本想挖苦他一番,說我無能,我看你也不怎麼樣,你不是也沒有攻下來?
奈何林總兵膽子有點小,再加上蕭提督的後台有點硬,還是沒敢嘲出聲,于是尴尬的打了聲招呼。
怎料,蕭提督根本沒理他,目不斜視的牽着馬走了。
林城尴尬的臉都綠了。
蕭如宸先是騎馬去找了林忍冬商量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