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可憐的中白菜？”方雪盈關心的陰陽怪氣，可偏偏她還瞪大了眼睛讓陸岚挑不出一點錯來。

“沒怎麼，你的中白菜确實打算幫一下小白菜。”陸岚倚靠在櫃台上，“你說，我讓小白菜去看着李可怎麼樣？”

“讓我去看着李可？”沈清知瞪大眼睛，她不是債主嗎？難道不應該是陸岚莫名其妙給她轉錢嗎？

陸岚在她腦袋上輕敲一下，“對啊，反正你們學校寫生也是在那裡，到時候我直接把你安排進去。你就沒事去那邊看看他在幹嘛，有特殊情況給我發消息就行。”

“給錢。”陸岚搶先開口，“費用從我這邊從，另外再給六千。”

方雪盈也湊過來，自以為小聲說：“其實你也可以給偷偷給他使點壞，像是趁人不注意把他紙撕了，把他顔料給丢了，筆給折了。我可以出錢。”

沈清知緩慢轉頭看向陸岚，“他不是你老公嗎？”

她怎麼越聽越迷茫，這聽着不像是對老公啊？

“是啊，我擔心他不行？”陸岚默默把方雪盈擠到一邊，“你去不去？還有錢拿，還能繼續學習。”

沈清知：“發錢。謝謝。”

陸岚當着她的面掏出手機就要轉錢，就看到手機上明晃晃的“你不是對方好友……”

沈清知頂着陸岚和方雪盈視線心虛縮回頭，她好像，似乎，是有這一回事……

陸岚：“呵。”

方雪盈：“喲。”

“我要是說是系統問題你信嗎？”

陸岚舌頭在臉頰上頂出一個凸起，擡擡下巴示意這人繼續說。當然，她決定給這人少五塊錢。

沈清知自知理虧，看着轉過來的五千九百五沉默點擊收款。她大人有大量，看在剛才陸岚幫她這件事上，她決定不計較。

“行了，那我先回去了。”沈清知見錢到手，轉身就想溜。

“等下，這個給咖啡。”陸岚出聲叫停。

沈清知腳步頓住，剛想詢問就見一個小東西被丢進自己懷裡。是一個骨頭形狀的吊墜。

沈清知看着掌心吊墜，先前胸中壓制的苦澀在這一刻突然失控，低着頭不願讓人見到自己這幅樣子，她怕自己的表情在現在會很難看。

匆匆道謝，一路小跑離開。

“我剛才還在想你給今朝買一個骨頭的幹嘛，你也不給人家配個鍊子。”方雪盈給今朝換上一條花朵吊墜的項鍊。

陸岚：“她那是個薩摩耶，我什麼本事給薩摩耶帶金項鍊？讓她找個項圈挂上就是。小姑娘遇見這種事收個禮物心情好。”

“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什麼？小白菜嗎？”

“坦白，之前人家還幫你了都沒見你這樣。可别說你今天是腦子不好了。”

陸岚歎氣，她今天這還真是意外，“真是意外，就是我之前也沒想過……她這樣。”

“喲，心軟了？”方雪盈歪頭看着陸岚，“你不會以為破産了她還能繼續去當大小姐吧？那種都是家違法提前轉移了，她家裡的估計都拿去抵債了。要是我破産你會收留我嗎？”

“找你粉色大狗去，還有這話讓阿姨聽見又該說你了。”

“他才不行呢，”方雪盈抱着今朝委屈極了，“你不會收留我？要是我去當服務員你會像今天這樣幫我嗎？”

陸岚不理解為什麼這個話題就轉到這裡，但還是順着她話說：“到時候我就和王铮一起帶一堆人去支撐你。”

“那就行。”

方雪盈滿意了，見時間還早，她決定要去買東西。她要把陸岚家裡那些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都扔了。

特指某人。

其實方雪盈自己也不太理解為什麼就這麼讨厭李可，比李可更差更拖累人的她也不是沒見過。

可從來沒有誰在她心裡比李可更讓她讨厭，細想下來或許是因為隻有李可這個丈夫是束縛和打壓陸岚的存在。

是當初她不在那些人欺負陸岚的證據，她是相信陸岚說她可以處理好那些事情，她從不懷疑陸岚的能力，可這并不妨礙她心疼陸岚走上去時受的苦。

“我想在客廳裡鋪地毯，還有牆上挂的我想換了。”

陸岚：“行啊，你想換成什麼？”

方雪盈沉思：“要是咱們拉上王铮去拍個全家福怎麼樣？弄一個牆的！”

到時候每一個來家裡的人都會知道這家裡都有誰，她要從思想根源上剔除某個人的存在！

“很有創意，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