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你讓寄的是什麼？廚子！我上哪有這個本事，再說了這裡的茶還是少喝。等回去我給你泡王铮的茶！”

興許李婉真的是太累了，又纏着陸岚哼唧兩聲之後就靠着陸岚肩膀睡去。陸岚也不好挪動她，最後送景華離開的任務也就交給了圓圓。

順便讓她倆下去自己分髒。

臨近傍晚，李婉才悠悠從陸岚肩膀上擡起頭。迷糊着有點弄不清現狀，“你這是把我關了？”

“對，關了。讓你家裡人掏錢。”陸岚正低頭看着合同，也順着她話說了下去。

“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李婉打了個哈欠，歪到另一邊，“成功沒有？這弄得也太麻煩了，下次要不然直接從我這裡約？”

“成功了。”陸岚揚了揚手裡的合同，倚在沙發靠背上單手支着頭。

“回去吧，剛才王铮就發消息問了。再不回去估計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我把人賣了。”

李婉點點頭，突然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你都沒給我仔細說。”

“就是李可他們想截人，但是沒截成功。”陸岚說着又笑了起來，“說不定我這能這麼快就簽還有他們一份功勞呢。”

“李可？他又不是專業幹這個的，搶這個打算幹什麼？打造全能奇才？”

“這誰知道，說不定就是圖個開心。”陸岚說。

“你是說他費這麼大力氣就圖你去罵他一頓，就圖個開心……”李婉聲音越來越低，僅通過她表情陸岚都能想到這人腦子裡一定沒裝什麼好東西。

原先陸岚還會被她裝出來的樣子迷惑到，可随着兩人合作，陸岚逐漸發現這人全身上下唯一正經的就是那張臉！

果不其然，下一刻陸岚就聽到這人小聲問：“你老公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癖好？可以和我說說嗎，我真的很需要。”

陸岚：……

她覺得李婉可能已經瘋了，這種話她是怎麼問出來的？雖然自己也會背地裡說李可，但還能這麼直白嗎？

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也像是有病的？

“有沒有可能，就是，他們……他們萬一覺得自己能成功呢？”陸岚生硬解釋。

“他們，是用什麼感覺自己能成功的？用他們把人強硬帶走嗎？”

“不是啊，他們還可以下藥。”陸岚平靜指了指另一邊被密封袋包裹嚴嚴實實的杯子，“喏，聽說還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也是看得起我。”

李婉不解，“他們還有這本事？”

“小瞧人家了，我約人出來這件事就我和王铮知道，圓圓都是中午臨時接的。可人家不還是追過來了，這茶給我端上來都是加了東西。要是我再多喝點，說不定他們想的還真能成。”

狹小的空間裡一時安靜下來，許久之後李婉才又問道：“他們都不是專業的！”

“不重要，”陸岚輕松回答，“雖然這樣說有點難聽，但我們能給的錢沒有他們能給的多。他們願意砸錢，時間一長難免不會心動。”

這話李婉不愛聽，撇撇嘴不滿說：“她又不是這樣的人。”

“誰會和錢過不去，就算真選了也是沒辦法的。”陸岚拍拍手，拉着人就要離開，“走吧，反正人家願意給我們，這就可以了。”

李婉問：“不用給平台嗎？”

“用啊，”陸岚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王铮今天下午帶着小李就是在談，他們比我們結束得還早。這會估計都回家了，走吧，我也送你回去。”

兩人乘坐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直到陸岚到地方将車停下，李婉才長長歎了口氣。

“你這樣顯得我特意回來很沒用诶，本來我還想着再訛王铮一頓呢。”

透過車窗陸岚都看到她失落的神色，放下車窗陸岚說：“怎麼會，今天下午要沒你幫我看着下面我也不能這麼放心上去不是。等過兩天咱們使勁訛王铮一頓大的。”

“那也行，對了，那個一直阻止你的小姑娘怎麼樣了？”

“開除。”陸岚迅速回答，“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她既然選擇了幫他們坑我，也應該想過暴露之後的後果。”

李婉長歎一口氣，在和陸岚告别之後離開。而陸岚在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後才點火離開。

到家後，陸岚推開門就看到沙發上四仰八叉躺倒的人貓狗。方雪盈見她回來一個翻身沖上來把陸岚抱在懷裡，“你怎麼才回來，你就讓我一個人在家帶三個孩子？”

“耽誤了一會，有笑話要不要聽？”陸岚抱地有些喘不上來氣，連忙轉移話題。

“什麼笑話？”

“是美術館那個，我記得……是叫李敖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