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雲看着柳傾秋，一時沉默。

“殿下若是想要，這本就送與殿下了。”

“送……”

送他這樣的東西。

畫冊還在符卿雲袖子裡，他聽柳傾秋今日這麼說，忽然覺得自己過于古闆了。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點這玩意兒也沒什麼，旁人在他們這個時候，成親生子的多了去呢。

更何況柳傾秋就這麼入宮，大好的年華消磨在宮裡，跟守活寡沒什麼兩樣。

宮女過了二十五歲還能出宮去，柳傾秋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宮。

符卿雲想到這裡，一時覺得那畫冊也稀松平常了。

“那我就收下了。”

柳傾秋難得給他樣東西，他不想拂了這人的面子。

“殿下要留下用膳嗎？”柳傾秋見他沒有走的意思，便問了一句。

符卿雲點了頭，沒一會兒宮人們便将早膳擺在了偏殿。

兩人相對而坐，隔的很遠。

柳傾秋就那麼坐着，自顧自吃東西，吃相好，也好看，就是看上去冷冷，不容易親近。

符卿雲原本在喝粥，喝着喝着，目光便凝在柳傾秋身上不動了。

似乎察覺到符卿雲的目光，柳傾秋掃了符卿雲一眼後，繼續吃自己碗裡的東西。

兩人用膳期間也不言語，你看我一時我掃你一眼，就這麼沉默着。

慕齡在一旁看着，心下不免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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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看上去很喜歡柳奉君呢。”回去的路上慕齡嘟囔了一句。

“何以見得呢。”符卿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