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雲這一覺睡了足足兩個時辰,人醒來的時候隻見帳中暗沉沉的,叫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夜裡。
“柳兒。”符卿雲喚了一聲。
耳邊很快便傳來腳步聲,眼前的帳子被修長的手掀開。
“殿下醒了。”柳傾秋坐在塌邊,伸手摸了摸符卿雲的額頭。
符卿雲順勢拉住了柳傾秋的手,問他道:“眼下是什麼時候了,我睡迷了。”
“太陽要落山了,左右今日沒什麼事,殿下要是覺得身上不好,就再歇一歇。”
柳傾秋的目光落在符卿雲抓着他的手上,思量片刻後,反手與他掌心相對,握在了一起。
若是能與符卿雲攜手走過今後的路,再兇險他也不怕。
符卿雲坐起身來,看着柳傾秋道:“今日想吃荷花酥,還想喝灑了桂花糖漿的冰糖燕窩。”
“這麼多甜東西,殿下也不怕甜掉了牙。”
“藥太苦了,你讓小廚房給我多做點兒甜的,好不好。”符卿雲晃了晃柳傾秋的手。
柳傾秋見他如此撒嬌,忍不住擡了擡唇角,應了個“好”。
“柳兒最好了。”符卿雲見柳傾秋笑的淡淡的,一時覺得心下飲了桂花糖漿一般,甜的很。
這些天來,貼身侍奉的都是柳傾秋,大事小事,柳傾秋都處理的都很好。
這個人不僅模樣好,文采更好,不像是紅塵世俗裡的凡人。
符卿雲看着銅鏡中正為自己束發的柳傾秋,忍不住問道:“我與柳兒是怎麼認識的?”
柳傾秋的目光滞了滞,但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他垂了垂眼眸,輕聲道:“臣在朝露殿得罪了陛下,是太子救下我的。”
“這個我記得,慕齡說柳兒是狀元 ,身為狀元卻在後宮裡,委屈你了。”
能有如此有才華的,不論男女,肯定是在前朝為國效力更好。小小後宮,确實讓人難以大展身手。柳傾秋被綁在他身邊,确實有些屈才。
“侍奉殿下,又怎麼算委屈。”柳傾秋并不在意這些,但他愛聽符卿雲說這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