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憩。
就在這時,助理敲了敲門,走進來道:“老闆,公司樓下有個叫段何的人找您。”
“說是因為下雨和降溫,專門來給您送傘和衣服,要讓他上來嗎?”
助理面上平靜的等待着老闆的回複,實則八卦的心思早已按耐不住。
事關老闆的感情生活,試問誰不感興趣。
“讓他上來吧。”李箋語氣無波無瀾,淡如白開水,聽不出絲毫的喜悅。
助理離開後,李箋眼神複雜的垂下眼皮,嘈雜的雨聲萦繞在耳,思緒愈發的繁雜。
在公司一樓大堂等了幾分鐘的段何,從前台口中得到了許可的回複。
又詢問了李箋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乘坐電梯到達頂層。
站在辦公室門外的段何,細緻地拍了拍外套沾上的些許水珠,又用手指理了理淩亂的發絲。
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門裡傳來李箋的聲音:“進來。”
段何一進到辦公室,先是被辦公桌堆積如山的文件吸引了目光,一看就知道工程量極大。
他曾經也确切的感受過加班加點的痛苦生活。
他現如今對吃軟飯的小白臉生涯很滿意。
短暫的慶幸了一瞬的段何,走上前略過遮擋的文件,視線移交到衣衫單薄的李箋。
經久不變的襯衫,薄薄的一層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沒有體感系統。
所以感覺不到寒冷。
不過空調的暖氣很快打消了段何這一想法。
“李先生。”段何拎着傘和外套,“天氣突然急速降溫,我怕你冷,專門帶了件外套給你。”
說完,面帶讨好的朝李箋笑了笑。
李箋擡眸審視着段何的笑臉,奮力讨好的模樣特别像一隻重新縮回進龜殼裡的貓。
謹小慎微探出爪子,一步一步的試探和接近。
可一但回憶起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就如鲠在喉。
李箋斂眸,無聲歎了口氣,擡手看了眼表,接近晚上十點,天色不早了。
他合上電腦,起身接過段何手裡的衣服:“走吧。”
李箋徑直走出辦公室,他回頭望着愣在原地的段何,道:“還愣着幹嘛,跟上。”
“哦。”段何聽話地跟了上去。
段何乖乖跟在李箋身後,進了電梯,抵達負一層。
負一層是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也就是說明從公司到家,幾乎是淋不到雨的。
多此一舉的段何望了望濕漉漉的雨傘,摟緊了身上暖和外套。
好在不算丢臉。
“上車。”李箋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系上安全帶,偏頭看着坐進副座的段何。
稍微打濕的發絲黏在臉頰,寒冷的溫度凍得他鼻子通紅,白如青蔥的指尖發紫。
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曾經那股子黏糊勁兒消失殆盡。
看來是連裝都不想裝。
李箋握住方向盤的指骨發白,突兀地開口道:“段何,你湊過來一點。”
段何不疑有他的解開安全帶,俯身靠近李箋,及至很輕易嗅到那抹淡淡的薄荷味。
他停下來問:“夠近了嗎?”
李箋深深的凝視着他澄澈的眼瞳,亮晶晶的好似搖尾乞憐的小狗。
一副滿眼都是他的架勢。
“再靠近點兒。”
命令的口吻,迫使段何單腿抵在中控區,再次湊上前,若即若離的僅有幾厘米的距離。
呼吸在彼此交融。
段何低下視線,誘.人的唇近在咫尺,他嗓音微微沙啞地問:“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