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忘記把你屏蔽了。】一語驚醒的段何手動屏蔽了系統。
馬賽克淪落為小黑屋,系統心滿意足的解開屏蔽聲音的程序。
終于不用再被他們折磨了。
親昵得宛若撒嬌的指責讓李箋恍然回神,揪頭發的手指霎時間松開。
略帶歉意的輕撫段何拽疼的頭皮。
李箋輕聲問:“還疼嗎?”
柔和的力度适中,舒服得段何忍不住眯了眼,下颌埋在李箋的後脖頸。
猶如大型的貓吸人現場,情.不.自..禁的留下一個個斑.駁的痕..迹。
段何隻來得點綴幾個就被李箋無情的再一次提起後衣領,遠離了那一片禁止區域。
暗淡的光線‘啪’的一下亮起,白熾燈明亮了整間卧室,一覽無餘。
李箋推開跨.坐在他腰.腹上的段何,俯身拉開床頭櫃找出一面鏡子。
心虛的段何跪.坐在床,時不時用淺棕色的眼睛瞄了瞄李箋一片狼藉的後頸。
豔麗得好似一朵朵綻放的花蕊。
“我是不是說過,不能碰這裡。”李箋一一略過鏡子倒映出的斑..駁,擡眸質問顯然慫了的段何。
段何背脊僵硬的保持跪坐姿勢,“說過。”
李箋摩.挲着後頸的痕.迹道:“湯圓都比你聽話。”
酷愛拆家的湯圓聽話,是段何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即便滿肚子的不服氣。
他依舊低垂着眼誠懇認錯:“我下次會注意的。”
李箋在心裡輕輕的歎了口氣,後頸留有吻..痕不是什麼大事,穿件高領的襯衫大緻遮得住。
壞就壞在明天恰巧有家庭飯局,稍不留神流露出一星半點,李方槿這臭小子就有得問了。
“沒怪你。”李箋攏了攏領口,後頸處斑斑點點的紅痕頃刻間遮蓋得嚴嚴實實。
段何遺憾的收回視線,主動地挪了挪位置向李箋靠近,挽起的袖口下的手扯了扯皺巴的睡衣。
紮起的發絲垂落幾根,柔和了他淩厲的眉眼,烏黑的睫毛輕顫。
他明知故問道:“李先生,還要繼續嗎?”
段何深谙說話的藝術,深刻的了解什麼樣的話語容易引起李箋的逆反心理。
他表現得越不順從,随之而來的是變本加厲。
涼爽的春風從窗戶探入,燥熱的溫度漸漸消退,李箋薄紅的面色恢複到以往的清冷。
他薄唇輕啟:“很晚了,睡覺吧。”
如晴天霹靂的段何指尖微微攥緊,收斂了失落的神色。
竟然連一個淺嘗辄止的親吻都沒讨到。
脫敏之路任重而道遠。
白熾的燈光再次暗下,蓋在段何身上薄薄的被子極輕,他十分自然地鑽進了李箋的懷裡。
段何本以為會失眠,不曾想困倦的睡意一鼓作氣地湧了上來,不消片刻便熟睡了過去。
李箋粗粝的指腹蹂..躏段何腕骨處的紅痣,執着于那豔麗的一點。
琥珀色的眼瞳全無睡意,他的犬齒抵在舌尖,思緒紛亂無序。
他有點看不透段何這個人。
*
翌日。
氣溫再一次升溫,空氣中藏了幾分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