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葵把人刺了一劍,一手抽走了他的繩子,掉頭看向一邊的蓋元焯,蓋元焯轉身就跑,周葵輕松追上去,拿走了他的玉石。
這一刻,周葵才終于徹底安心下來。
蓋元焯和蓋元淩還無法接受:“你們怎麼做到的!”
邦邦兩下,是謝如是變回來了,一人糊了一爪子,他們吃痛徹底暈了過去。
周葵收好法寶,沖遠處的章樓揮手:“你的陣法,有一手啊。”她說完就興奮往回走,“你怎麼做到的?”
章樓眼中的星光随着周身的靈氣逐漸散落消失,歸攏入體,周葵到了近前,看到的就是他那雙重新如漆黑點墨的眸子。
章樓矜持解釋:“我這次用的陣法,内含些微空間之力,雖不多,但一旦破碎,空間會被攪亂,他的法寶能調動空間,但他也隻是勉強借助法寶施展,混亂的空間自然不行。”
周葵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不影響她一個拍手:“原來如此,章樓兄,你果然厲害!”
章樓輕咳一聲,轉身:“我們快去幫他們吧。”隻是一轉身,情不自禁加快了腳步,沒走幾步,耳朵尖悄悄發了紅。
周葵說話實在是太直白了。
周葵覺得章樓果然是個關愛夥伴的好兄弟,趕緊也幾步追了上去。
周葵他們到的時候,窦柏水等人已經把蓋元墨磨得沒了多少力氣,他們一加進去,成功把最後這個禍害也打暈過去。
其實周葵一開始是想用那個折騰人的法寶圈地為羊的,但鼓搗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實在煩躁,幹脆提劍就上。
完事,周葵把蓋家三兄弟堆在一起,舒出口氣:“總算是解決了。”她看着這三個人排排吊在樹上的模樣,看了半天,還是奇怪,春水劍派到底是哥什麼地方?怎麼能養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包天的人呢?那地方簡直邪門。
不過實在想不通,她的大腦自動放棄,隻覺得這三個人造型很有意思,她手不受控制,就伸出去推了一下,三個人滴溜溜轉了起來,周葵樂子來了,可惜張口想形容一下,卻詞窮了。
她沉痛憂傷:“書到用時方恨少,樹上結了三個人。”
窦柏水非常捧場:“好詩好詩。”
周葵半點不謙虛,高高興興謝他,轉頭看着樹上的人:“他們要怎麼處理啊,”她又掏出了收繳的法寶,激動了些,“還有這些呢?”
“這還用問嗎?”忽然一道黑影子竄過去,秦傲天直愣愣從他們面前沖了過去,扛着刀就去往樹邊。
窦柏水尖銳大喊:“攔住他啊!春水劍派我們不能動。”
周葵一頭霧水,但還是把法寶往窦柏水懷裡一丢,就要去攔人。
铮,周葵趕到之前,一柄長劍先是長長劍穗一晃,晃花了秦傲天的眼,随後,便格擋住了秦傲天的刀。
那一柄劍格外長,反手一擊,對方退了一步:“刀下留人。”聲音雌雄莫辨,急切間趕來,一身白衣服風卷流雲,越發飄然欲仙,是春水劍派的蓋元青。
秦傲天恍若未聞,直接再劈一刀:“你說停手就停手?你算哪根蔥。”
蓋元青隻好再度格擋:“我知他們荒唐,此次是我疏忽,我會負責。”
可秦傲天一個勁隻顧着出刀,一步步逼近。
周葵一開始想去勸一下,不過看了幾招,看出秦傲天沒下死手,她就明白了,這人八成又是戰鬥的勁頭上來了,非要跟人分個高低勝負。
剛剛就算沒人攔,他應該也不會真的殺了春水劍派那三個,就是去打一頓出出氣。
春水劍派的三個醒了,本來張嘴就要罵人,一看見熟悉的白衣服,再順着看見蓋元青,立馬就老實了。
于是最後,就變成一堆人站在邊上,春水劍派三個吊在樹上,看他們打來打去。
蓋元青一手反手劍,配上長劍穗的幹擾,确實有點意思。
秦傲天打夠了,收手:“哼,你還算有點本事。”
蓋元青捂着腰腹,她剛剛主要還是防守,不知道受了多少暗傷:“多謝秦道友留情。”
誰都沒來得及說話,蓋元焯他們先喊起來了:“七姐,你那什麼劍招,你力氣喂狗了?讓他那麼打!你怎麼這麼沒用啊!”
蓋元青動作一頓,向衆人點頭:“我說過會負責。”
然後大踏步走到了樹邊,收起長劍,一拳掄在了蓋元焯他們臉上。
蓋元焯三個立馬鬼哭狼嚎:“你幹什麼打我!你到底跟誰一家的!啊,疼啊,我的眼睛!早知道多暈會兒了。”
那哭得,那拳聲,一聽就是真打啊,聽得周葵一堆人都疼得慌。
打完了,蓋元青面不改色轉過身來:“此次春水劍派秘境之行,由我負責,他們做的事,确實因我監管不力,我尋覓蹤迹尋找而來,他們已釀成大錯。”
“但,他們終究是春水弟子,我要帶走他們,不知諸位可能放行。”忽然,她再次拔劍,寒光乍現,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條手臂血淋淋滾落在衆人中間,她竟然一劍斬下了蓋元焯的一臂!
蓋元焯撕心裂肺的凄厲呐喊中,她面不改色,問:“一臂可夠?”
周葵他們都被震懵了,有什麼話都被這一劍堵回肚子裡,周葵更是覺得,這人确實夠狠,不愧是能被選中負擔春水劍派的。
她都隻刺了人一劍,她倒好,直接一隻手臂給砍了。
沒人回答,蓋元青再次提劍,周葵趕緊喊:“等等!”她覺得牙酸,雖然他們鬥得你死我活的,但她沒想到這事會這麼解決啊。
蓋元青看向周葵:“周道友有何見教。”
周葵簡直想跑路,她哪想救個人還得摻和這事啊,她忽然靈機一動:“傲天兄,他們先圍殺你的,你受傷最重,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