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以一個賓客的身份。
楚詞想見她時,總是不知該去何處找她。就像是一個被圈養在籠中的鳥,隻有主子開心時,鳥兒才能吃食。
楚詞思緒再回到自己的當下,她讓自己及時醒悟過來。
楚詞将心事藏入眼底,收起自己的畫。
若來了又如何,楚詞不想再因為那人擾亂了自己的心緒。
這樣便是最好的結局。
···
幾日過去。
楚詞這幾日都将自己悶在屋裡,既不去夢花樓,也不出閣樓。
若不是寂兒每日吃飯都記得給楚詞帶一份,楚詞也許便會一直不吃不喝。
靜兒擔憂楚詞再這麼悶下去會把自己憋壞,今日說什麼都要把楚詞帶去夢花樓。
當靜兒敲門無人應的時候,靜兒發現門沒鎖,她便自己推門進去了。
靜兒一進楚詞的房間,便看見了一幅已經完成了的畫。
這副畫很大,畫上的人有幾分姿色,故而能讓靜兒第一時間便注意到。靜兒走到畫作前打量了一番,嘴裡嘀咕着。“這倒也是一個可人兒,這長相竟一點也不差于楚詞那丫頭。”
再一轉眼,靜兒才發現楚詞趴在在窗台上睡着了。
靜兒發現近日楚詞總是趴在這個窗前,不知在看些什麼。靜兒走到楚詞的身邊,把頭伸出窗外,左右看了看。
“什麼也沒有,這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楚詞姑娘,醒醒,别睡了,掌櫃的讓我來叫你今日該去夢花樓上工了。”
楚詞本是不想去,但奈何靜兒執着着。
“今夜楚詞姑娘在夢花樓,想進來的趕緊進來,再晚些就沒位置咯~”
小二在閣樓外招呼着,外面的人紛紛進來。
賓客們四處望着,尋找着,都沒找到楚詞的身影。眼看時間就要過去了,夢花樓裡跑堂的,管事的,姑娘們都在一同找着,直到最後掌櫃的發現楚詞一個人坐在三樓的角落裡喝着酒....
“楚詞姑娘,都什麼時辰了,你快去換衣裳跳舞,那些客官都在等着你跳舞呢。”
楚詞不理睬。
繼續倒着自己的酒。
掌櫃的站在楚詞面前有些無所适從。
“那日來的貴客,你們可知她的來曆?”楚詞突然問起這件事情。
掌櫃的本是焦急的心,一時被楚詞的問題轉移了注意力。“那日?貴客?夢花樓每日都有許多貴客,楚詞姑娘你說的是何人?”
楚詞飲下一杯酒,緩慢言之。“便是你同管事的急忙去尋我獻舞的那日。”
掌櫃的很少因為貴客親自去勸楚詞跳舞,一般的貴客都是按照楚詞自己的心意而來,除非是極為貴重的,亦或是身份地位較高的,掌櫃的十個腦袋都惹不起的人。
所以楚詞一提起,掌櫃的便可以想起來。“楚詞姑娘,你說的可是曲家而來的那個客官?”
楚詞舉杯的手一頓,她轉頭看向掌櫃的。“曲家?”
楚詞起身,她盯着掌櫃的的眼睛。“曲家是什麼地位?可在桃夢山裡?為何我從來沒有在桃夢鄉裡聽說過這個曲家。”
楚詞質問着,掌櫃的連連後退。
掌櫃的四下望了望,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你小聲些,楚詞姑娘,曲家可是官僚世家,當家做主的人可是朝廷重臣,莫要大聲言談,小心掉了腦袋。”
楚詞從未見過掌櫃的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掌櫃的,找到楚詞姑娘了嗎?”
掌櫃的突然便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掌櫃的面上帶笑,語氣讨好。“楚詞姑娘,是否我跟你說了,你今日便去舞一曲?”
“嗯。”楚詞答應。
若不是趕上今日,楚詞也許便不會得知這麼一個曲家了。
掌櫃的遮着嘴,一邊小聲說話,眼神一邊查看着周圍的情況。“曲家,在這天下是名門望族,曲家上一任當家做主的人,那可是朝廷裡的大宰相。曲家本安住京城,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曲家便隐匿在了桃夢山裡,不再出面于世。在這桃夢山裡,無人敢提起曲家的,提了是要掉腦袋的。”
楚詞心中大驚,她在桃夢山待了半年之久,踏遍桃夢山每一處地方,卻不曾見過這個曲家。
“那你可知這個曲家,家落在何處?”
掌櫃的搖頭。“我也不知,我隻知那日來夢花樓的人,他的腰上挂着一枚玉佩,這枚玉佩,我曾在京城打雜時偶然見過,曲家的任何人,夢花樓都惹不起的。”
“那你可曾聽聞,曲家之中有什麼千金小姐?亦或是...曲姓之人的女兒?”
掌櫃的思索一陣,搖了搖頭。“不曾聽聞過,曲家沒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