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正看蕭珩給他的合同,頭大地咬着筆。
其實他除了租房合同和公司的入職合同外根本沒看過什麼合同,别看他很認真,但說實在的對于那排列的密密麻麻的條條框框,他都有點暈字了。
蕭珩則在打量着陳秀的住處,隻能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來形容,收拾得很幹淨還有淡淡香味,讓他覺得很溫馨,和自己的住處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另一邊的姜默正模樣認真地洗着襯衫,特意去買了一個新的盆和新的肥皂,還是人工皂,超市裡最貴的一款,那麼小的一塊花了他一百多。
不過他不心疼,仔細的把肥皂打上去,
在他洗陳最的襯衫時,陳最正在私家影院裡觀看着最近新上映的電影打發着時間,手邊放着磨砂杯裝着半杯威士忌。
比起他以前當雇傭兵還要在槍林彈雨中出任務,現在的任務不要太自在惬意。
像玩兒一樣。
姜默把襯衫抖了又抖,挂在衣架上一點點把褶皺全部扯開,撫平,挂在陽台最中間的位置上,然後看了眼對面陳秀的房間,這個時間居然還亮着燈,以往他都應該睡覺了才對。
正準備簽字的陳秀手機響了下,手機就放在茶幾上,在合同的旁邊,蕭珩幾乎是下意識的向發出聲響的方向看過去,下一秒手機嗖的被陳秀拿走,男人一臉緊張就好像手機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似的。
這引起了蕭珩的注意,但是蕭珩沒有問什麼。
陳秀找了個機會偷偷看了眼手機。
【為什麼不睡覺?】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我一直在看着你。】
蕭珩見陳秀小臉煞白:“怎麼了?”
陳秀看向他:“我同意搬到你那裡去。”
姜默發完那句話忽然想起他收到的消息,糟糕,忘記提醒陳總最近要注意一下了,他雖然有陳總的聯系方式,但是擅自打電話過去好嗎?
姜默糾結的開始在客廳團團轉。
陳最看電影看得昏昏欲睡,全程隻有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的錢這麼難洗嗎?要拍出這種電影來喂觀衆吃屎,但他又抱着還能多爛的心态一直撐到了現在。
放在一旁的手機亮了。
他拿過來。
姜默:【陳總,抱歉冒昧打擾您,隻是最近市裡好像不大太平,希望您能多注意一下安全。】
陳最笑出了聲,這種沒頭沒尾的話就這麼發了過來?
該說他是單純還是傻或者是可愛。
陳最放下手機。
傲天:【你不回複嗎?】
陳最:【陳總很忙的~】
——
後半夜,很忙的陳總一身黑,戴着鴨舌帽,鴨舌帽上還扣着沖鋒衣的帽子出現在姜默的房門口。
男人隻是把手臂伸直,就輕而易舉的夠到了上方的攝像頭。
一張紙遮了上去。
而後他打開了房門,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傲天:【你在幹什麼?這次咱可沒下藥啊。】
聽見動靜的姜默醒了過來,警惕的看着門口,同時伸手向床頭櫃摸去,上面有一把水果刀,刀刃被他特意磨過。
他握着刀,下了床。
等了半天外面不再有任何動靜,他盯着門口看了好半天,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他沒有開燈,以防真的有人進來引起對方的注意。
踮着腳,小心翼翼地去到門口,提着一口氣按下把手,門随着他用力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已經适應了黑暗的眼睛沒有看到什麼人。
他微微弓身,保持着警惕小步向前走去,手裡還握着門把手,把門越推越開,門後貼牆的身影如鬼魅一點點被擋住。
姜默松開手,緩慢向着客廳的方向轉動身體。
他身後的門被無聲無息推了回去,露出高挑的人影,隻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是野獸般的光亮。
陳最看了眼姜默手裡的刀。
口罩下的嘴角挑起。
一步上前,長臂一伸從後抓住姜默握着刀的那條手臂,同時另一隻手越過姜默肩膀,強勢鉗住他下巴讓他無法回頭。
姜默被握着的手臂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是不動分毫,對方的力氣好大。
下巴感覺都要被捏碎了。
對方低沉的聲音飄進耳朵,缱绻的:“Surprise~”
熱氣拂過他耳朵,刺激起他一身雞皮疙瘩。
陳最擡起食指,壓上姜默的唇,順着唇形描摹,對方一張嘴咬住了他。
口腔内,溫暖濕熱,碰到的舌濕滑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