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雖然還是很裝,為什麼有點接地氣了,本牛馬也想去荒島與世隔絕】
【……感覺他裝是因為長相太有攻擊性了吧】
【男人撕才有意思啊,撕得再響些.jpg】
來參加節目的嘉賓無一例外,都是沖着酬勞來的。
同樣的價格下,他們為什麼不去選更輕松的工作?還能後期剪輯,不用承擔直播帶來的輿論風險。
被夏潤則一下子戳破真實目的,三個人臉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暮色四合,篝火在潮濕的夜風裡明滅不定,女孩子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姜風鈴走在隊伍的最前端,徑直走向低矮帳篷,弓身鑽進,直接開睡。
白安安和傅嬌兩人互相挎着胳膊走在後面。
于堯不着痕迹地長舒一口氣,正想拿女孩子轉移話題,卻見傅嬌臉上依稀挂着淚痕。
他下意識望向那個格格不入的帳篷,壓低聲音:“這是?”
白安安眼神躲閃:“嬌嬌姐不讓我說。”
傅嬌忽然洩出一聲抽泣,睫毛簌簌顫動:“都怪我非要開那個罐頭……”
嚴浩聞聲湊近:“罐頭怎麼了?”
“我覺得……是我多嘴才讓事情變成這樣的……”傅嬌攥着紙巾去擦眼角的淚水,“姜姜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我、我怕她低血糖,就自作主張開了個罐頭給她嗚嗚嗚嗚。”
關意遠默默地遞上新紙巾,傅嬌努力憋着哭腔,露出感激的眼神。
“怪我硬要塞給人家,推讓的時候罐頭翻了嗚嗚嗚。”
“我覺得對不起大家,怕被大家罵,少了一個食物罐頭,算在我的頭上吧。”
于堯一聽多大事,貼心安慰:“沒事的,别說你的我的,那是大家的。”
關意遠:“沒事,大不了我明天少一頓咯。我年紀輕,能扛得住。”
火堆旁突然傳來木柴爆裂聲,夏潤則撥弄着餘燼輕笑:“罐頭翻了,你衣服倒挺幹淨的。”
他聲音不大卻正好被傅嬌聽見,抽噎聲突兀地卡在半空。
“我洗澡把髒衣服換下來了,對吧,安安。”
白安安被傅嬌手肘戳了戳,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當時我在洗澡,我的确聽見外面有聲音!後來她們洗澡,肯定把髒衣服都換下來了。”
這是真話,可真相卻是——
一小時前,她們兩剛刷完牙,白安安突然想起把打火機落髒褲子口袋了。
可她已經洗過澡了,便拜托嬌嬌姐幫忙掏一下,誰知她竟然翻到姜風鈴褲兜裡有個食物罐頭。
她們一合計,都覺得是姜風鈴私藏的。
一個食物罐頭都不要,挨過三十天?
白安安不相信姜風鈴能做到。
可她還在躊躇要不要告訴于老師,嬌嬌姐已經打開罐頭往自己身上潑了過去。
嬌嬌姐說,這樣子能讓姜風鈴長長記性,諒她也不敢聲張。
“可這是撒謊。”
“安安,這不是撒謊,是讓事實以另一個方式呈現。”
“哦——是、這、樣、啊。”夏潤則的尾音拖得長長的,白安安下意識地攥緊袖口。
她其實對姜風鈴沒有惡意,可她今天三番五次搞事情,給人印象确實不好。
現在又私藏罐頭,姜風鈴的确做錯了。
于情于理,她都應該幫嬌嬌姐,不是嗎?
白安安又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是這樣的。”
沉寂的直播間終于被滿屏的彈幕填滿。
【怎麼染上姜風鈴就烏煙瘴氣的】
【這個女人到底要搞多少事情啊?一來就要帶護膚品,再來就是分家,現在又欺負上傅嬌了?】
不僅直播間,網絡上#姜風鈴罐頭事件#熱搜攀升至第5位。
傅嬌覺得點到為止即可。
再鬧下去,原本100分的局面,恐怕會被折騰成80分。
她可不是姜風鈴。
傅嬌迅速用紙巾抹了把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了,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出發找食物和水,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别啊——”
夏潤則的聲音在噼啪聲中特别刺耳,“我覺得得讓姜風鈴出來給個說法。”
“食物那麼珍貴,不好好珍惜,就應該當着全國觀衆的面道個歉。”
傅嬌聽後,臉色瞬間煞白,急忙出聲阻攔:“不是什麼大事的,我們都說開了,姜姜都睡了。”
夏潤則卻徑直朝低矮的帳篷走去,背對着傅嬌說道:“不行啊——”
不能讓你的演技白費啊。
“姜風鈴,出來一下。”
他的聲音像把薄刃,一刀劃開這濃稠的夜色。
果然,雖然都令人讨厭,但他還是更讨厭表演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