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程郁請的高爾夫球場附近不遠的海鮮市場大排檔,請談兆天吃海鮮。
兩人邊吃邊聊,聊了很多高爾夫相關的話題,聊得十分愉快、也格外起勁——程郁蠻喜歡打高爾夫的,他雖然打得不多、水平一般,但電視上比賽看得多,也很關注高爾夫的各項賽事。
談兆天好歹開的高爾夫球場,了解得自然不少,球打得可以。
一直聊一直聊、邊吃邊聊,通過程郁聊高爾夫的神情和語氣,談兆天自然知道了程郁喜歡高爾夫。
于是投其所好的,談兆天說他那裡有個某知名高爾夫球星的簽名照,他放着也是放着,問程郁要不要。
“給我嗎?”
程郁驚喜:“你舍得的話,可以啊。”
談兆天面上不顯,眼底藏笑——程郁不收禮,但他這不就把東西送出去了。
談兆天:“我改天拿給你。”
又說:“要不要在球場辦個會員?有空過來打球。”
程郁知道這種球場的會員一般都挺貴的。
他想了想,如實道:“我倒是想,太貴了。”
普通會員的會費一年起碼十幾萬。
談兆天:“不收你錢。”
程郁搖搖頭。
他知道談兆天是好意,但這份好意的背後不是朋友友誼,是别的,程郁自然不會接受。
談兆天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目的性太強、顯得刻意,便沒有堅持,依舊不勉強程郁,很快略過這個話題,隻是說:“改天一起打球。”
“好啊。”
程郁覺得這個可以。
談兆天馬上道:“這周末?”
程郁想了想,爽快道:“行啊,這周應該不用加班,那就這周末。”
于是周末,程郁特意穿了短袖的polo衫,戴了帽子,來這邊的球場和談兆天打室外高爾夫,而沒有應下張君甯臨時的邀約。
“你在哪兒啊?”
程郁接到張君甯的電話,問他在哪裡。
程郁站在遮陽傘下面,手機附耳,臉上戴了墨鏡,另一手是支地的球杆。
他邊看着不遠處的談兆天,邊對手機那頭的張君甯道:“我出來打高爾夫了。”
“啊?”
張君甯:“你怎麼不喊我啊。”
又改口:“還是算了,這天這麼曬。”
已經五月份了,五月份的太陽挺曬人的。
恰好這時談兆天揮杆,一杆将球揮出,球抛得又高又遠,是非常漂亮的一球。
程郁看見了,下意識喊了句“好球”,被手機那頭的張君甯聽到了。
張君甯便問:“你在和誰打球啊?”
程郁回:“談兆天啊,大G哥。”
“啊?”
張君甯驚訝:“你上周末和我一起按摩的時候不還說等過了新鮮期,你們就沒話聊見面少了嗎。”
程郁就解釋周一陪老闆和大佬打球時候偶遇了談兆天,不但球場就是談兆天和人合夥開的,談兆天也喜歡高爾夫,于是兩人約出來打球。
張君甯:“……”
張君甯沒在意談兆天生意多、又能和程郁偶遇這個點,而是笑說:“行啊,可以啊,我就說大G哥有‘後招’的吧。”
又揶揄:“行了,您們打球吧,不妨礙你們約會了。”
程郁糾正:“什麼約會,沒約會,就打會兒球。”
張君甯哼:“我信你個鬼哦。”
“孤男寡男的,人家又喜歡你,在追你。”
“一起打球,不是約會是什麼?做慈善啊。”
程郁說不過張君甯:“行行,你說約會就約會吧。”
恰好這時在不遠處揮完杆的談兆天轉身望了過來,程郁戴着墨鏡的眼睛看過去,擡手朝男人揮了揮,對手機那頭的張君甯:“行,那挂了。”
挂掉手機,程郁從遮陽傘下走出來,邊戴起手套邊走向談兆天,笑着說:“你剛剛那杆真漂亮啊,球的落點也好,離洞口肯定很近。”
談兆天今天穿了件簡單的黑T,打球也不戴手套,但他人高、腿長,手拿球杆,又有歐美人喜歡的曬出來的偏暗膚色,看起來就跟高爾夫球星似的。
……
當天,兩人打球就打了好幾個小時,程郁打得又開心又盡興,結束之後一直是笑着的,和談兆天一起坐電瓶車從最後一個果嶺往回趕。
談兆天的心情也好,開着電瓶車,和身邊的程郁聊着天,笑意一直在唇邊。
當晚,兩人也一起吃了頓飯,談兆天請的,吃的是程郁喜歡的路邊的蒼蠅館子,有菜有啤酒還有烤串,吃吃聊聊、喝喝啤酒,不要太惬意。
晚上,程郁發了條朋友圈,是他白天在高爾夫球場打球的各種照片,其中一張有談兆天預備揮杆的側影,還有一張是拍的桌上的菜和啤酒,照片一角有談兆天擱在桌上的手,也發了談兆天給的高爾夫球星簽名照。
程郁為這條朋友圈附言:又是一個開心的周末~
得到了很多贊,也有很多留言。
談兆天也贊了。
張君甯則在這條朋友圈下面說:【靠,離那麼遠拍,臉都看不清,你好歹拍張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