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着樹上的黑貓,眼睛就是一亮,這貓全身都是黑的,眼珠子卻是綠色的,瞧着威武又漂亮,他一眼就看上了。
六子見他看那隻黑貓,就勸道:“這隻貓性子有些野,難以馴服,若不然這位爺還是進去看看其他的?”
【你才野!你全家都野!你家貓爺這是身姿敏捷,豈是你這個蠢貨可比的!】
黑貓舔了舔爪子,見葉向晚瞧着自己,嘴角一咧:【看什麼看!小心貓爺将你抓得滿臉開花兒,你就知道貓爺的厲害了!】
“無妨。”葉向晚笑了,“我瞧這貓身姿敏捷,毛色鮮亮,眼睛也如上好的碧綠玉珠一般漂亮,正合我心意。”
【哼!算你小子有見識!】黑貓低着頭認真地舔着前爪子,【不過不要以為你誇了貓爺兩句,貓爺就對你另眼相看,不可能!】
六子遲疑道:“可······”
他看向昭兒,昭兒也勸道:“晚二爺,若不然咱們換一隻聘?這貓瞧着有些野,若是傷到了您可就不好了。”
葉向晚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走到樹下,“喂,這位貓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跟着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黑貓也不理他,葉向晚也不急,轉身對昭兒說道:“你去買些聘狸奴的東西回來,我在這兒等你。”
他記得故人買貓叫聘,聘狸奴還要給聘貓禮。
昭兒見他鐵了心要買這隻狸奴,也就不再勸,走到一邊和六子說了兩句,就急匆匆走了。
六子則是去準備小籃子,一會兒好用來盛裝狸奴。
見人都走了,葉向晚對黑貓招了招手,“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走?”
黑貓高貴冷豔地睨了他一眼,【一群蠢貨,貓爺不屑和你們為伍。】
葉向晚道:“你說說,我怎麼就是蠢貨了?”
黑貓睜大了眼珠子瞧着他,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喵喵喵!見鬼了這是!他竟然可以聽得懂貓爺說話!】
“你要是跟我走,一天三頓小黃魚。”要是有小黃魚不能解決的事情,那就兩頓。
黑貓抖了抖耳朵,小黃魚?三頓?
“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走?”葉向晚誘惑道。
黑貓添了下自己的嘴巴,一個快沖就從樹上跳了下去,直接跳到了葉向晚的身上。
葉向晚摸着黑貓油光锃亮的毛,滿臉享受,終于可以撸貓了。
這時,昭兒也買着東西回來了。将東西給了六子,又給了他一些銀錢,葉向晚才挎着一個竹籃離開了這裡。
“昭兒,一會兒你去買些小黃魚回來。”
“是。”昭兒看了眼竹籃裡悠閑卧着的黑貓,心道:跟對了主子,還真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主仆倆在外面吃了頓午飯,昭兒又去買了小黃魚,才一道回了榮國府。
而賈琏還在一間酒樓的包廂裡,焦心等待。
興兒拎起茶壺給他倒茶,“二爺,小的已經将禮敬上,王爺一定會看見的。”
賈琏端起茶盞猛喝一大口,才歎道:“你懂什麼,我是擔心王爺對我的禮物并不上心,若是直接送去庫房,那豈不是違背我的初衷?罷了,壽禮已經敬上,想再多也是無用,若是此次不成,我也隻能再想别的法子。”
他将茶盞放下,起身就帶着興兒離開酒樓,往甯國府而去。
恭靖王府
王府管家将禮單拿給恭靖王查看,恭靖王并未接過去,隻道:“按照往年的規矩走就是。”
管家道:“老奴知道,隻是有件事老奴卻拿不定主意。”
“什麼事?”恭靖王放下手裡的奏本,将禮單接過去,剛翻了兩頁就看見了賈琏的名字,“賈琏?雨後青藍?此物為何?”
管家适時将一個錦盒敬上,“此錦盒之内盛裝所用器皿說貴重也不貴重,老奴一時間也不好做決定。”
恭靖王将錦盒打開,明白管家為什麼說這句話了。雖然器皿乃是用上好的羊脂玉所制,其上也鑲嵌了些寶石,但因器皿不大,隻有掌心大小,還被做成了盒子,所以即便是羊脂玉所制,在他們這樣的人家眼中也算不得什麼貴重之物。
他将玉盒從錦盒中拿出來,就見盒子下面還墊着一張紙。他拿出紙張展開一看,不禁笑了,“這個賈琏,倒是有幾分巧思。”
他放下紙張,再次拿起玉盒打開,就見裡面盛裝着淡藍和青竹相間的膏體,淡雅清香,瞧着也甯靜清雅。
“罷了,此物就不退了。明兒本王就試用一番,瞧瞧效果如何。”
“是。”管家接過禮單,躬身退下。
恭靖王仔細打量着玉盒,唇角的笑意逐漸變深:“賈琏······”
甯國府
賈珍給賈琏斟了杯酒:“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兒?”
賈琏壓下心裡的煩躁,臉上揚起笑容:“前幾日尋摸了樣好東西,就急忙忙過來給你瞧瞧。”
他挑着眉頭,眼裡有着輕浮的笑意:“保管你喜歡。”
幾乎是瞬間,賈珍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但他嘴上還是道:“什麼東西?哥哥醜話說在前頭,不是好東西,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