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半年都沒有藥劑了!”一身華麗禮服的貴婦人一臉高傲的拿着絹扇擋着半張臉,眼神相當不滿的瞪着負責人。
負責人一臉的冷汗,試圖解釋着:“藥劑師大人的供貨時間和藥劑的種類一直都很不固定,我們也沒辦法保證會有。”
貴婦人不依不撓的道:“給我聯系她!不管多少錢都可以,我直接和她訂購大量的美容藥劑和保持年輕的藥劑!”
“是、是,我們會轉達的。”迫于壓力,負責人隻能先應承下來,隻是藥劑師能不能答應就是另一回事了。
負責人出了貴賓室,連忙去找電話蟲給藥劑師打電話。
“咔恰”一聲後,電話蟲眼神慵懶地,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傳來一聲帶着沙啞奶音的喂。
負責人抖了一下,雖然聲音好聽到爆,但藥劑師嚴重的起床氣他實在是怕了,硬着頭皮轉達來意後,對面沉默了半晌,直接了當的不做兩字就挂斷了通話。
啊這……負責人呆愣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都下午了,怎麼還撞槍口上了呢?
雖然知道藥劑師有起床氣,但他也沒想到這個點了她還在睡啊?!
希爾菲斯臉色極差的丢開電話蟲蒙頭睡覺,剛才負責人在說什麼她其實根本沒聽清,拿着電話蟲就打瞌睡了,突然清醒才發現自己還拿着電話蟲,但也不妨礙她回答。
反正拍賣場的人會打電話給她無非是想說藥劑的事,畢竟已經半年沒去供貨了,想也知道是打來做什麼的。
丢下兩字她就繼續睡了。
不能怪她都下午了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這都是因為昨晚海賊團又開宴會了。
香克斯他們時常開宴會,什麼理由都能拿來當宴會的借口,半年多來希爾菲斯都已經習慣他們每天不是打架就是在宿醉的路上,整得她相當無語。
平時宴會她雖然也參加,但大部分的時間都不會碰酒,困了就先回房間,設個隔音結界就能正常睡覺了,半點也沒影響。
她上船前幾天,紅髮海賊團的人終于搞清楚要上船的新夥伴就是她,連夜給她弄了個單人間,還開了三天宴會,差點把她吓得當場退團。
這群瘋子喝起酒來沒完沒了。
如果隻是普通的宴會也就算了,希爾菲斯已經習慣,隻是昨晚不太一樣……
她是真沒想到暴風雨降到一半這群人會突然發瘋,一邊控船,一邊拿着酒桶哈哈大笑,喝醉的還差點直接從上面掉進海裡,吓得希爾菲斯連忙跳上掃帚飛下去撈。
撈完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怒氣值爆表的希爾菲斯扭頭去找香克斯,結果他已經喝大睡着了,躺在甲闆上給暴風雨淋。
希爾菲斯:“……”
讓她下船!立刻!馬上!
把人弄幹扔進房裡後,她又去找貝克曼,她就不信船上沒半個能主事的!
她看見貝克曼時他正攀在一側的網梯上,手上還抓着一個人的衣領,任憑他在狂風中飄蕩。
他看見希爾菲斯後,順手就把人往她的方向丢,希爾菲斯趕緊用魔法讓他緩緩落地,才擡頭看向貝克曼。
貝克曼悠哉到不像處在暴風雨中,他挂在網梯上被風雨吹得晃來晃去,朝她淡定的說道:“習慣就好。”
希爾菲斯差點當場暈厥。
總之,等到暴風雨停歇,船員也都一個沒少的躺在甲闆上時,天已經朦朦亮了,希爾菲斯困得甩上門就倒下了。
“希爾還沒起來嗎?”香克斯神清氣爽的站在甲闆上張望。
耶稣布搬着酒桶從他旁邊經過,扭頭說道:“她天亮了才去休息的,頭兒你最好别去吵她比較好哦!”
自從上次被希爾菲斯轟出來後,在去叫她起來之前,他們都會掰着手指頭算希爾菲斯睡滿八小時沒,他們可一點都不想落得跟洛伊德一樣的下場。
“那時間也差不多了啊?”香克斯想了想疑惑道。
天亮時約莫五點鐘,現在都午飯過後了。
貝克曼叼着根草走過來拍拍他的肩,勸道:“不想被丢進海裡還是别去了,她整夜都在撈大夥,這會大概睡得正沉,你以為你昨晚是怎麼幹幹淨淨躺在床上的?”
香克斯一臉恍然大悟的敲手:“我還以為我睡懵了呢!”
這話讓希爾菲斯聽到,怕不是會想敲死他。
雷涅從診療室走出來,打着哈欠把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交給一個船員,讓他省着點用。
香克斯看到這幕,才想到那是當初希爾菲斯上船時交給雷涅的。
希爾菲斯專職是調配藥劑,使用魔法制成的藥劑,效果是一般的醫生都比不上的,她本來想給每個船員都配一瓶療傷藥劑,但随身這麼帶着瓶子不太現實。
所以她才把自己關在房裡研究,最終弄出以紅色的薄薄外皮包裹着藥水,也不知道是什麼制成的,隻有碰到唾液,原本堅硬的外皮才會瞬間溶解,這樣就不怕帶着的瓶子會在戰鬥途中打破了。
不過因為藥丸不大,藥劑的效果當然沒有一整瓶強,但對于緊急時刻使用已經足夠了。
希爾菲斯把所有趕制出來的藥丸交給雷涅保管,等船員手上的那顆用掉後再去找他拿就好。
香克斯幾乎沒有遇到會讓他受傷的對手,差點都要把這個藥丸的事忘記了。
“不過,她送出這個藥劑,和她的魔法規則沒有沖突嗎?”香克斯突然想到希爾菲斯前幾天才和他聊到的這件事,他這才知道為什麼她非要交換代價,盡管那些代價是一堆可能拿不回來的欠條也不省略掉。
已經從香克斯口中得知這件事的貝克曼聞言,想了想說道:“規則的判斷标準其實挺模糊的,她不是說過,因為不是直接以魔法幫助,所以規則沒那麼硬,隻要是有反饋到她身上的,都可以作為代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