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曼一手拉着藥劑,一手拉着洛伊德出去後,希爾菲斯繼續翻閱着手底下的手劄,卻發現這本并不隻有外傷用藥的紀錄,還有内科的。
雷涅不是不會治内科方面的疾病嗎?
希爾菲斯疑惑的翻到首頁,發現這本手劄并非雷涅的,而是署名德歌。
……是她知道的那個德歌嗎?
希爾菲斯腦子上冒出無數問号,快速浏覽過内容後她抽了抽嘴角,抓起那本手劄出了門。
一眼就看見坐在甲闆上的德歌接過貝克曼手中的藥劑,打開後聞了聞又舔了口,很明顯在嚐藥劑的味道,他鼻子一皺扭過頭咳了幾聲,看起來倒是真的有點感冒了,咳完他就仰頭把藥劑一口喝下,舔了舔嘴角似乎味道不錯的樣子。
希爾菲斯大步走上前,把那本手劄怼到德歌面前,挑眉問:“這是你的?”
德歌正要向她道謝藥劑的事,定睛一瞧怼到眼前的手劄,他露出一副嘿嘿被發現了的表情點點頭。
“你自己就是船醫幹嘛還要跟我拿藥劑?”希爾菲斯有點驚訝,大半年了她都不知道德歌才是船上的正船醫,雷涅隻是負責外科的助手而已,也就是說剛才貝克曼和她說的都是胡謅的。
想到這裡,希爾菲斯瞪了貝克曼一眼,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副船長居然一本正經的和她說瞎話?!
貝克曼面無表情的看天,不關他的事。
德歌嘿嘿笑了兩聲,清了清喉嚨發現藥劑一入喉,感冒的症狀立馬就消失了,他自己就是醫生,最清楚到底有沒有痊愈。
“我就是想看看妳的藥劑到底神奇到什麼地步嘛!”德歌哈哈笑着說道:“真的是超神奇的,就沒看過起效這麼快的藥!”
“廢話!”希爾菲斯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瞥了他一眼道:“普通的藥劑才沒有接斷肢的功能。”
講到這個她又想起什麼,猛地低頭看他:“不對啊!當初洛伊德受傷的時候,你怎麼沒在他身邊治療?”
“啊那時候……”德歌心虛的看了貝克曼一眼。
那時候貝克曼并不完全信任希爾菲斯,所以讓德歌偷偷調查藥劑的事,為了防止希爾菲斯注意到德歌懂藥而防備他太多,就讓他裝作不懂的樣子試探,所以希爾菲斯才一直以為雷涅是唯一的船醫。
雷涅隻會治療外傷也是為了在打完群架後方便幫忙德歌治療一大群傷患,否則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怪不得你那時總鬼鬼祟祟的打聽我在做什麼!”希爾菲斯跺了跺腳,一副想生氣又不知道要罵什麼的表情。
德歌滿臉無奈的求助貝克曼,貝克曼微微彎腰道:“我的錯,是我不該懷疑妳,妳的藥劑确實非常厲害。”
希爾菲斯動作一頓,嘴角抽了抽,想笑又被自己用力憋住,能聽到貝克曼的誇贊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向來以魔女藥劑為豪的希爾菲斯忍的渾身顫抖。
貝克曼微笑道:“想笑就笑吧,海賊不用忍。”
得到特赦的希爾菲斯雙手捂着臉,笑聲連連傳出,看上去非常開心的樣子。
德歌咂舌道:“居然這麼高興嗎?”他瞄了眼眼底裡帶着縱容目光的貝克曼道:“不愧是副船長,一句誇獎就讓希爾樂成這樣,明明頭兒也誇過的。”
“香克斯的話太誇張了,聽起來反而像假的。”希爾菲斯雙手下移,露出紫金色的雙眸吐槽道。
她擡頭看了眼被收起的帆問道:“我們是在等誰嗎?怎麼不揚帆?”
不是已經決定啟程去新世界了嗎?
“頭兒說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了,他想找好友來喝個餞别酒。”耶稣布放下搬着的酒桶,拍拍木桶頂道:“應該快來了,又可以開宴會了!”
“是什麼人啊?”希爾菲斯好奇地問,對于他們動不動就要開宴會的行為已經半習慣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被氣個半死。
“是個劍士,眼睛很銳利的人。”耶稣布形容道:“被看一眼都會因為殺氣動不了。”
希爾菲斯驚訝道:“這麼厲害啊?”
“那當然,他能和頭兒打個不分上下呢!”耶稣布大笑道:“每次他們交手,好幾人都會被他們的霸氣震暈,待會要是他們興緻上頭要動手,希爾妳記得閃遠點。”
希爾菲斯摸摸下巴,她還沒遇過外放的霸王色霸氣,不知道自己的魔法結界有沒有用。
等那穿着黑色風衣的劍士從他的小船上跳到紅髮海賊團的船,希爾菲斯才終于看見那有着銳利雙眸的男人長什麼樣子。
“看上去好兇啊!”希爾菲斯站在香克斯等幾個幹部身後,小小的身子被一衆身強體壯的男人擋了個嚴嚴實實,她扒拉着香克斯的披風,透過縫隙看到了對方的模樣。
聽到她的評價,耶稣布側頭道:“感覺如何?”
“感覺不像和香克斯是好友的類型。”希爾菲斯吐槽道:“他看起來比較想打香克斯一頓。”
“喂!”香克斯低頭看抓着他披風的少女,嘴角抽了抽道:“我都聽見了。”
希爾菲斯給了他鬼臉一張,縮到後頭去了。
米霍克确實想打香克斯一頓,都不提前招呼一聲,前夜就突然打電話讓他連夜趕過來,之後就跟失蹤了一樣,電話蟲打死不接。
他以為是什麼緊急的事就趕過來了,結果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還一副準備開宴會的模樣。
他要是敢和他說就是找他來開宴會的,他會忍不住拔劍砍他。
“呀好久不見啊!”香克斯上前兩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