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爸爸媽媽從來沒有逼過她做任何事情,小時候,孟鶴雲在學書法,她也嚷嚷要學,可是沒學多久,她又喜歡上了少年宮的古筝,于是書法就學了個皮毛,就不學了。她爸媽也沒有說過她一句重話,隻笑呵呵地說:多多開心就好。
她的爸爸媽媽對她真是寵溺得不行,學個古筝,也是他們給她想各種理由不去上課。下雨了,不去;太陽太曬,不去;天太熱了,不去;天太冷了,不去。她爸媽就是培訓班老師最讨厭的那種父母,也虧得她有“複刻”的技能,最後古筝在她七零八落地學習下,也考出了業餘十級。
最後,她文化課不佳,走了美考的路子,全虧她的天賦,最終竟然還上了中央美校,可喜可賀!
當然就是因為,她家這樣的爸爸媽媽,家庭氛圍就特别輕松,小孟鶴雲就因為這個,一有難的的時間就喜歡往她家跑,也因為這個,孟叔叔小時候看她,就像看把孟鶴雲毀掉的毒藥似的。
甚至,他還想過搬家!
可惜,他家資金有限,在這座城市,好的學區房都需要入戶年限,不光要不老少錢,還要提前籌備,他們根本沒能力置換。
孟叔叔隻能限制他,甚至為了控制他,拿皮帶抽他,那戒尺打他,但他也是個犟的,在父母面前,不哭不鬧,卻在難得的休息時間,跑到她家裡來,委委屈屈地給她看他身上的傷痕,也像現在這樣一連喊三聲她的名字:“多多,多多,多多,我疼。”
林多福思緒正不知道飄到何處時,孟鶴雲伸手将她的手握住,然後一路向下,大掌包着她的小手,鋪蓋在她的肚子上。
他一想到林多福肚子上的針孔,一次次被推進手術間,因為激素變得臃腫而憂愁自己的容貌的畫面,還有一次次開獎後一條杠的失望,他們這麼喜歡小孩的家庭,卻得不到一個孩子,而有些家庭卻将難得的孩子棄之如草屐,他直覺得世界的不公。
是世界對他的不公,因為生不出孩子,主要原因在他。正常夫妻之間再正常的願望,他都滿足不了她。
有濕漉漉的液體劃過林多福的脖頸。
林多福心裡深深歎氣。
“劉氏他們這樣想也情有可原,畢竟生活這麼拮據,若真的出事,一屍兩命,不但少了一個勞動力,還要影響你兩個弟弟的婚事和你的前程。她也舍不得放棄的,迫不得已罷了。”
“鶴雲,我現在也放下了,其實一輩子沒有孩子也沒事呀,我有你,你有我,我們兩個人過完一生也很美滿了。你的這裡還疼嗎?”
她翻過身,一隻手探進他的裡衣,想觸摸到他肚子上一直蜿蜒到胸口的疤痕,像小時候一樣,輕聲說:“我幫你吹吹就不疼了。”但是,她驚訝發現,傷疤不見了!
她一骨碌爬起來,裡衣裡的手抵住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掀開他脖頸處的衣領,往裡面看。
柔軟的氣息,吹拂過孟鶴雲的肌膚,激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孟鶴雲猛地将她翻過來,納她入懷,腹部緊緊貼着她,問她:“多多,可以嗎?”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語言,林多福有什麼不明白的,隻是,嗚嗚,昨天又再來了一次第一次,現在還疼着呢。
“嗚~不太行。”
“多多,那讓我緩一緩。”
窸窸窣窣,被褥晃動中,混着沉重喘息的鼻音,林多福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現代無數次,卻在今天,被孟鶴雲的喘息聲撩撥得渾身燥熱,她不敢動了。
許久之後。
“好了嗎?”
回答她的,是更急促的氣息聲,還有探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柔軟小手,伸下被褥深處。
這......這是不是太久了啊!在現代,從來沒有這麼久過呀!
“多多,幫我。”
又過了許久,許久,許久,久得林多福已經小睡了一會。
極緻釋放之後,孟鶴雲用帕子幫林多福擦幹淨手掌,舒暢輕笑。
“年齡變小了,不但身體跟着變敏感,心态則變得憤青了。”
孟鶴雲緩過來,有億點點尴尬。
“很久沒看到你這樣一面,還挺懷念的。”林多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感覺外面黑漆漆一片,估摸着已經是半夜了,她想起剛才沒摸到的傷疤:“你的傷疤不見了!”
她突然想到,三三說身體被她調整過!
無限驚喜,林多福湊近他耳邊,說:“鶴雲,白天不是說和你說個秘密嘛,我,綁定了一個系統!”
林多福吧啦吧啦把系統說了一遍。
孟鶴雲聽完,陷入深思,怪不得,他的身體變得如此奇怪!他原以為他變成了古代的孟鶴雲,原來,這個身體還是他的呀,真好,一想到用别人的身體,和多福做私密的事情,他心裡總有疙瘩,所以剛才......
他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想: 23歲這年的5月,他還沒有跳樓,身體還沒有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他現在是不是有能力讓多多......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