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雲從簡陋的桌案前擡頭,放下筆說:“吃過藥,渾身黏膩,就與孟三一起去河裡洗了澡。你将錢給劉氏了?”
在林多福欣賞的目光中,孟鶴雲緩緩起身,朝她走來。
美景随着孟鶴雲向她走開而更加炫目,她心想,古裝真的太适合孟教授了,粗布麻衣已經如此美麗,冬日披風鬥篷,美玉金冠束發又該是場怎樣的風景。
“嗯,給了,劉氏隻拿了100文,其餘添做菜錢了。”
林多福咽了咽口水,強制正經回答。她可不敢多想,畢竟這一個月的孟教授隻能看,不能用,可惜……嗚嗚,想摸摸。
林多福心癢癢,但堅強地控制住了,她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從袖子裡取出曬傷藥膏,
“鶴雲,你坐床邊來。我看看你脖子,白天,我看到你曬紅了好大一片。”林多福脫了鞋襪,半跪在床沿。
孟鶴雲愣神,原來她買的藥膏是給他的,霎時他的心裡如同飲了蜜水一般,香香甜甜。
“嗯。”他乖乖坐到床沿。
林多福撩開孟鶴雲濃密黑發,露出一大片深紅色的曬傷,她心疼地吹了吹,罵他:“孟教授,你不知道疼的嗎?我不問,你也不說。”
孟鶴雲忍着劇烈的戰栗,笑着答:“過幾日就好了,不過是小傷罷了。”
“傻子。”林多福低聲罵了一句,真是個習慣忍耐的傻瓜。
溫熱的指尖沾上清涼的藥膏,徐徐塗抹過他脖頸,綿綿不絕的戰栗刺激着他全身。
為了按耐住不安分的下半身,他緊急伸手拽緊了她的手腕。
“怎麼了?”林多福疑惑。
“辭職信。”孟鶴雲啞着嗓子道,“我寫好辭職信了,我拿給你。”
“哦。但是你拽着我的手,信在書桌上,你要不放開,先去拿。”林多福指着孟鶴雲的手,覺得他現在傻呆呆的,莫名可愛。
“那不若,一起去。”孟鶴雲起身,手臂攔腰抱起林多福。
林多福猝不及防地騰空,小小驚呼了一下,她生氣地捶了捶他胸口。
他旋身懷抱着林多福,坐在書案前。
“多多,你的辭職信寫了嗎?”
“沒呢,這毛筆字我就學了個皮毛。”林多福懊惱,“還是小時候和你一起學過毛筆字,都還給老師了。”
“來,我教你。”孟鶴雲取出一張宣紙,鋪在桌上。
他頭低垂,發絲傾落,手附在林多福手上,執起毛筆,輕道:“你來說,我來寫。”
氣息微涼,落在林多福耳垂。
又癢又熱,惹得她心猿意馬。
林多福剛剛控制住的心,又開始砰砰直跳:“孟鶴雲,你今天不打算做人了嗎?”
孟鶴雲又壓低了幾分,湊近她的臉,道:“多多,是你先不做人的。”
他伸手點了點她紅嘟嘟的唇:“白天,那一個吻,太快了,多多,我沒嘗出味。”
“那,現在,再好好嘗一嘗?”林多福探頭埋入他白皙鎖骨處,顫顫巍巍伸出舌尖,輕輕如貓兒一般舔了舔他可愛精緻的……喉結。
霎那間,急劇酥麻再次席卷孟鶴雲全身。
該死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兇猛低頭,銜住了林多福紅潤的唇,捕捉到了頑皮的舌尖,肆意糾纏。
越是禁忌,卻越是想要,欲望從來就是如此。
兩具年輕的身體,激烈地渴望着彼此,卻又因為徐老的話而不斷壓抑。
而在兩人身後的簡陋桌案被不幸牽連,終于不堪重負,伴随着轟隆一聲巨響,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