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從皇帝奪嫡開始!
可是再往後翻時,卻又全是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蕭素兒把書攤開,遞給皇帝,“你也看過原著吧?為什麼會是這樣?”
皇帝翻看了幾眼,也是一臉懵地看着殷澤:“小國師,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曆史之書,按照你們的話說,就是這個世界的劇情走向。”殷澤躬身道,“簡單說來,當它原本的故事發生改變時,這個書裡就會顯出字來。”
“也就是說,當你們改變曆史,使世界發生變化,故事走向也會變得不一樣。”
蕭素兒又翻了翻:“那不對啊,這裡登望洪水,就隻說登望洪水,我明明改變了故事的走向……”
“大方向一緻就好,細節誤差并不重要。”殷澤解釋道,“洪水已經發生,而結果依然是朝廷治理水患。所以這個曆史并不算改變……”
蕭素兒越聽越糊塗:“哎呀!算了算了算了!你們真的是神神叨叨的,我聽不懂!别再給我講你們那套理論了。小皇叔說的沒錯,你們就是一群神棍!”
一個個地,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又搞出一個什麼“曆史之書”,就跟那爛尾的網文一般無趣無味。
蕭素兒不滿地噘着嘴,甩袖子離開翠意亭。
畫眉拉着三歲的蕭景煜在湖邊溜達,幾個小姑娘看到這個小奶娃娃,也都湊到跟前打趣地逗笑着。
“這是誰家的小公子,長得這般周正!”一個女孩輕輕地捏了捏蕭景煜的小胖手,“真可愛啊,要是我也有一個這般的弟弟就好了。”
蕭素兒也湊了過去,輕輕地逗着蕭景煜。
李嫔帶着婢女雪蓮從旁邊路過,一臉不屑地哼了哼。
“聽說皇後回來了?”
“是的,昨晚已經回了坤甯宮。”雪蓮應道。
“想回來複寵?”李嫔冷笑了一下,“離宮将近四年,還想複寵,那有那麼容易!最後還不是要當一個棄婦,也就有大公主替她撐個場子罷了。”
她冷冷笑着,看着遠處從翠意亭裡走出來和衆貴女逗弄小奶娃娃的蕭素兒。
“顧家勢頭也就那麼回事,掀不起多大風浪了。内閣大學士不過就是一個五品官,還被皇帝貶去種地,才回了京,回頭内閣還有沒有他的位置都不知道。而那顧老将軍守在北冥關,早就跑不動了;顧将軍再厲害又如何,遠在邊關的又怎麼敵得上京官。而且我父親可是兵部尚書,陛下自然不會怠慢了我。”李嫔白了白不遠處的蕭素兒,脖子恨不得揚到天上。
一個端着吃食的太監從她身邊經過。她一腳就踹了過去。
“奴才該死!”那太監驚恐地伏在地上,“娘娘饒命!”
“滾開!”李嫔又是一腳踢在太監肚子上,“沒根的東西,還敢擋我的路!”
太監的額頭磕在路邊的石階上,滲出血珠來。
雪蓮想要上前扶他,卻被李嫔叫住:“管他做甚,還不走!”
“是!”雪蓮垂頭,快步跟在李嫔的身後。
小尹子被李嫔踹到的地方疼痛難忍。
他收着臉上怨恨的表情,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糕點,也顧不得頭上的傷。
“小哥哥,您受傷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小太監的身後響起。
這小奶娃娃取了一個帕子遞了過去:“你還是快些止血吧。”
“多謝小公子垂憐,”小尹子沒有接這帕子,隻是垂着頭,“奴才髒,莫污了小公子的帕子。”
“什麼髒不髒的。”小奶娃娃扶起小尹子道,“阿娘說,人生而平等,本就不應該分三六九等,不過是不同職業罷了。”
小尹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尹子。
他沒想到一個奶妹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阿娘是個了不起的人。”小尹子道。
小奶娃娃卻道:“阿娘說,是阿爹告訴她的。”
“你阿爹阿娘是個了不起的人。”小尹子輕聲道。
小奶娃娃卻笑着看着小尹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您也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煜兒!”蕭素兒這時跑了過來,“你竟自己跑到這裡!别離畫眉太遠。”
畫眉是皇帝派給蕭景煜的羽衛。她身手不凡,最善用毒。
皇帝對于自己這個兒子,十分的上心。
看到蕭素兒,小尹子忙跪地叩拜:“奴才叩見公主。”
蕭素兒看到小尹子額頭上的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道:“你受傷了,上點藥吧。”
小尹子擡頭,有些錯愕地看着蕭素兒:“奴才謝過公主……”
“用不着謝我,你也不用自稱奴才。”蕭素兒道,“在我面前,你們不必這般卑躬屈膝。也不過都是為了生計罷了。”
“畫眉,潛人送這位小公公去太醫院驗傷,然後把那個什麼嚣張跋扈嫔啊還是妃啊的行為告訴父皇,讓他來處理。”蕭素兒冷聲道,“父皇後宮的女人,他自己該好好管管了。”
畫眉帶着小尹子走後,蕭素兒小聲對珍珠道:“這個小太監怕是有點問題,讓暗羽衛盯着他。”
珍珠囑咐完暗羽衛回來後,向蕭素兒彙報,并問道:“公主怎會懷疑這個小太監?”
“他身上有很重的阿芙蓉的味道。”蕭素兒道,“就是當初謝大人所中的那種毒。在這皇宮之中,能中這種毒的,怕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