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不會用牛奶洗澡。”你說道，“而且你那是奇怪的紅色牛奶。”

弗朗西斯·莫西斯——或者更确切地說，是那個僞裝成他的冒名頂替者——微微歪着頭，用那雙漆黑、不眨的眼睛凝視着你。他的嘴角緩緩浮現出一絲令人不安的笑意。

“不是血，我保證。”他低聲說，語調平緩而催眠。“我一直在做實驗，嘗試新的方式來滋養自己，結果我的産品灑了——這不過是最新的一批産品，我稱之為‘猩紅牛奶’。”

他微微前傾，雙手撐在櫃台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你。

“你是在欣賞我嗎？”他的笑意更深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是相互的。”他将自己的身份證緩緩從小窗口的縫隙裡推了進來。“那麼，你會讓我進去嗎？我很樂意向你展示更多我的‘研究成果’。”

“不了，今天不行，先生。或者……我該稱呼你為‘冒名頂替者’？”你在他的身份證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然後把它還了回去。

弗朗西斯·莫西斯愣在原地，看着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還在他的證件上劃了一個大叉。

“恐怕這裡存在一些誤會。”弗朗西斯馬上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語氣裡透着一絲擔憂。“我是真正的弗朗西斯·莫西斯，我就住在這棟樓裡。我隻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想回家而已。”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塗上了紅色的身份證，又擡起頭看着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對待我，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任何惡意。如果哪裡出了問題，我們是不是可以理性地談一談？”

他眼下的黑眼圈比以往更深，長期的睡眠不足早已在他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迹。然而，即便疲憊不堪，他仍舊努力維持着冷靜的姿态，希望能緩和眼下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