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略,總之,當你清醒過來的時候,你發現自己在睡夢中被綁架了——吵醒你的是一個帶着紅色頭罩的男人在電話另一頭的怒吼。
“我他媽的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在街頭看見一個亞洲臉的女人就當成我們的目标抓回來,你到底有什麼毛病?照片上的人是淺棕色頭發,而你抓了個黑頭發,還有——”帶着頭罩的男人抓起一個什麼東西在手裡看了一眼,“她還他媽的是個學生!我們要找的人是個僞裝成家庭主婦的專業殺手!”
他還沒注意到你醒了,所以你豎着耳朵聽完了全部對話,同時慶幸這人沒有什麼口音,讓英語不是很好的你也能夠聽懂七七八八——你總結出兩條有用信息:壞消息是你确實被綁架了,好消息是綁架犯們搞錯了目标。
但你沒有因此高興的太早。
帶着紅頭罩的男人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沒多久就注意到你已經醒了,他直接中斷交談挂了電話,踩着那雙看起來可以輕松碾爆你的腦袋的重靴走到了你面前。
“哥譚大學,huh?”他突然蹲下來面對着你,把那張發光的東西丢到了你的面前——你用被繩索緊緊綁在一起的手腕慌忙接住了你的學生證。
你依稀記得自己昏倒前拿着一些随身物品,口袋裡有個錢包,還有一個裝着電腦和筆記本的背包,錢包裡還他媽好巧不巧地裝着你接下來整整三個月的生活費。
“要麼你是個書呆子,要麼你運氣不錯——它是哥譚唯一一所真正能夠改變學生命運的大學。”紅頭罩沒注意到你突然間沉了下來的臉色,隻是繼續自顧自地對你說話,“有朋友嗎?關系如何?多久和家裡打一次電話?”
“朋友沒有,見面會打招呼的人有幾個,”你冷靜地回答道,“和家人每周用微信電話打一次到兩次。”
“哼,沒有哭哭啼啼和不合時宜的懇求?你倒是挺讓我省事。”紅頭罩的動作太快,你隻來得及看見眼前銀光一閃,下一秒,一個冰涼的東西就抵住了你的下巴,“現在我要說一些重要的話,而且不會重複第二次。如果你敢違反任意一條,哪怕是無心之舉,我都會直接開槍殺了你——聽明白了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