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滋的貓頭鷹來的時候,克拉拉還在苦讀她的魔咒書。
最後還是厄爾拿給她的。
“克拉拉,不是我想說。你最近也太好學了吧,雖然你之前就很喜歡看書。但是看的都是一些故事書,你現在還沒開學天天看這些,你要變成書呆子了嗎?”厄爾看着克拉拉在拆錄取通知書,抱怨的坐在一邊摸着一堆書的書脊,“這也太多了吧!
“我之前在麻瓜那邊的時候也沒少看書,麻瓜那邊的故事也很有趣。不過我這麼多年不在魔法世界,誰知道别人都學到哪裡了。”也就他們家這麼忙,家裡常年沒個大人。
祖母常年旅遊,費蘭克進步都在美國擴寬家族企業,埃爾維斯夫妻則是滿歐洲跑。
愛金加隆程度堪比妖精了。
沒需求的時候家養小精靈都在地下室,麥克米蘭家族從過去的要求就是非召喚不出現的。
厄爾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克拉拉回來。結果呢。這讓厄爾有些不開心。
克拉拉坐輪椅的這些年是很敏感的,到現在也是。她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厄爾不開心,“以後和我一起看書怎麼樣?明年你也要入學了,不能什麼都不會吧。”
厄爾剛想拒絕,嘴巴張了張覺得也沒有理由拒絕。他隻能撅着嘴,“克拉拉,你變了。”
克拉拉拿了本她覺得最基礎的魔咒書給他,捏了捏厄爾的臉頰,“小厄爾,每個人都會變的。”
書被打開的聲音很大,厄爾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克拉拉一看,這不是自己之前用的。不新奇,不好奇。她壞笑,“快點吧。”
厄爾看着克拉拉的笑容,他覺得克拉拉長的太人畜無害了,以至于她的壞笑,他都要細細分辨才能确認。“克拉拉!哼!”
壞姐姐。
沒多久費蘭克就回來了。
厄爾被克拉拉布置了今天的功課,完成前他是不能離開他的書房的。妮妮會負責在門口守着。
費蘭克牽着克拉拉,走壁爐裡面。伸手抓飛路粉的時候,一隻手越過了他。克拉拉看着費蘭克的眼睛,笑着,“對角巷。”手一松,飛路粉洋洋灑灑的掉落。
一陣綠色火焰襲來,費蘭克還是盯着克拉拉看。他總覺得自己的女兒剛剛笑的有點狡猾不羁。
他明明一直很儒雅的,克拉拉小時候一直也是。難不成賽勒涅的血脈逐漸明顯起來。這孩子怎麼越來越像賽勒涅了。
費蘭克不解,但是費蘭克支持克拉拉,任何事情。
買東西的過程是很順利的,快到厄爾覺得他才記住了一個字母。
時間從來不等人,它隻在鐘表上無情地輪回。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克拉拉在所有的麥克米蘭目送下進了列車。看着站的一排的人,克拉拉反而有點不舍。
為了不讓大家看到她的眼淚,她幾乎連跑帶跳的進的列車。
這個列車實在太老了,每個車廂都舊的不一樣。克拉拉摸着自己的魔杖,她等一會一定要施一個清潔一新。
人來的好早啊。都沒什麼位置了。克拉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車廂。
一關上車廂門,九又四分之三英尺的魔杖在11歲的小女生手上不是特别突兀。
她黑色的眼睛不忍直視的閉上,“清潔一新。”貌似好了一點。坐到床邊看着風景。她沒有潔癖,隻是最近迷上了揮舞魔杖的感覺,想抓住每一個施咒的機會。
或許她假期可以去麻瓜那邊學一下音樂。樂團的指揮家也是指揮棒揮來揮去的。
開門聲打斷了克拉拉的胡思亂想,一個明顯不是白種人的黑發女孩笑着問道,“這裡還有人嗎?”
好漂亮。克拉拉腦袋裡的一堆想法變成了這句話。
事實上,她也說出口了。
那個女孩明顯害羞,随機更加燦爛的笑道,“你也很漂亮。”這不是客套話,她打開車廂的時候可是愣了下才想起來禮貌。
克拉拉也笑了,“快進來吧。我叫克拉拉·麥克米蘭。”
秋張坐到對面,“我叫秋張。”
兩個女孩就這樣一瞬間陷入了沉默,黑眼對黑眼。
片刻,兩個女孩都笑了出來。
“你剛剛是被我震驚了嗎?”克拉拉笑的像盛開的白色郁金香。
“你呢?”秋張巧妙的把問題踢回來,頭輕輕晃了一下,迷人的東方韻味。
這是克拉拉第一次被人把話踢回來。
她身體前傾,手肘撐着木桌,一下子湊近了許多。金發也跟着過來,有些卷的貼着臉頰,目光炯炯地盯着秋。
書上說,正常人都會因為被侵犯安全的社交範圍,而有所波動。
可秋張也做了和克拉拉一樣的事情。
不應該是害羞的往後推嗎?這和克拉拉預期的不太一樣,她們貼的太近了。
沒有意思,她想。克拉拉又軟趴趴下來,撐着臉往後靠了些。“秋,我可以這麼喊你嗎?”
“當然,克拉拉。”秋張坐了回去。
兩個11歲的女孩聚一起聊的大多都是裙子、巧克力、糖果……
她們也不例外。無憂無慮的11歲。
和秋張一路同行到了城堡。
“帽子先生來分校?”克拉拉讀的書上沒有提到這個。
秋張問道,“怎麼了嗎?”
“這個是格蘭芬多的帽子。是創始人的吧,我記不太清了。”克拉拉讀了實在是太多書了最近。厄爾沒有留意到其實她還有一摞是曆史書。
叫到克拉拉的時候,她能看到斯萊特林有人看了過來。她沒有看過去,隻是目視前方,不特意去看任何東西。
帶上帽子,克拉拉甚至有些想伸手去摸一摸。
“格蘭芬多?”帽子的聲音不在耳邊,而在腦海裡回蕩。
“你可以說話?”
“你可不要小瞧帽子。”
“帽子先生,可以請你再仔細看看嗎?”
“嗯~我看到你喜歡思考、閱讀、善良,還喜歡小小的搗蛋。小麥克米蘭,你可沒少搗蛋。等等,我看到了什麼。野心和傲慢。哈哈哈”帽子敞開大笑。
克拉拉靜靜聆聽着帽子先生的話,什麼也沒有想。
“你們麥克米蘭或許性格不一樣,但是每一個都有着傲慢,藏的深深的、仿佛就沒有了的傲慢。”帽子飛快地說完了這一串話,“不管怎樣,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