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答案是……你的私人酒店。”

“遊戲結束。”道無攥緊的拳頭終于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臉上。

“是不是。”道無根本不是在問，在确認是不是、對不對，他相信小白的記憶力。

“我是帶她去過！可我當時什麼都沒有做！當時她逃走了！我就隻有抱了她一下！隻有一……啊——————”

“她允許你抱了麼你就硬、抱。人……渣。”道無鄙夷地一個眼神，随手，言柑被丢在一堆倒塌的桌子裡像個癱軟的棉花欠在裡面。

從南邊的門口，到中間的空場地，再到北邊的牆，東倒西歪的彎折鐵桌子，這裡已經沒有最初幹淨明亮的樣子，血迹斑斑滿目瘡痍。

“我喜歡過她，抱她怎麼了男人不就是為了那點兒事兒麼，你找女人不也是為了咳咳……”男人在笑，卡在桌子腿桌子杠之間，男人以為自己和道無一樣。

道無看他像個翻了面的醜陋烏龜無論雙手雙腳怎麼努力也爬不起來，冷淡地:

“我跟你不一樣。”

“沒有不一樣，我喜歡她的時候我也……”

道無一個連她養的盆栽的醋都吃的人，最聽不得這種話，他瘋了一樣吼：“你閉嘴——！你這種爛人不許說喜歡她！”藍色的瞳孔，灌上隐隐血絲，鷹爪般的手掌掐死他的喉嚨，言柑隻能嗚嗚着作無謂的掙紮。

目前為止道無都沒有下死手，隻是讓這個人受了些骨折或者磕碰的内傷，完全不至于殒命。

當聽到從他佯裝斯文的外表下說出不入流的龌龊話時，道無起了殺心。

“喜歡她的人可以有很多，書妖喜歡她，虎寶也很喜歡和小白玩，靈音把她當妹妹照顧，鶴離把她當家人看待，崖妖和小白成了好朋友，他們都可以說喜歡……唯獨你！你不許！我不允許！不許你喜歡她！你不可以喜歡她你不配喜歡她！”

……

“你不許說喜歡她！”道無反複重複着這句話。

對着搖搖晃晃要逃走的人，奮力拍出一掌，剛從鐵桌裡拔出來的人，從台下飛上台上撞住黑闆字迹又被擦幹淨了一些粉筆灰。

還來不及恍惚，道無又劈一掌，言柑飛了出去先是撞開了門，摔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紅“筆觸”，“铛”撞在走廊欄杆上才停下，地上的人徹底氣息奄奄了。

門開了，外面亮得刺眼，屋内原本的陰涼，闖進陽光的赤熱，道無的身型被照耀地泛光，窗棂上摘下劍，劍尖跟着他的腳步在地上割出一道刺眼細痕，道無這一劍自上而下直直刺穿他的腹部，“劈啪”地闆的瓷磚碎裂，碎紋随着流淌的血液擴散開來。

“你好髒的一個人不許說喜歡她。你不許碰我的小白。”道無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并沒有感到任何的興奮愉悅，心中是難過的，是悲傷的。

道無一行淚忽然掉落:“如果我把你打死了，小白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殺人的惡魔？她會不會讨厭這樣的我？全部都是因為！！全部都是你的錯！全部——都是！我恨你！讓我殺了你吧！！！”

道無越來激動，他哽咽着沙啞着低吼着痛苦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深深呼一口氣平息情緒:

“她那麼善良美好的人。她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她是唯一的幸存者，王麥瑞去哪了？啊？！古城組長的女兒怎麼出的意外？啊？！你說話啊！那些因你而死的人去哪裡了啊？你不知悔改你屢屢犯禁！你告訴我！壞人把好人全逼死是不是算一種‘天下大同’呢？！你告訴我！那麼公理何在！道義何存！我道無是除妖師，你就是人模人樣的惡妖！殺你！以儆效尤，以正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