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要将自家的公主嫁給祁連熙?楊溶月眨眨眼,原本上揚的嘴角瞬間平直。
默不作聲地跟着姚宇走到了廳内靠近祁連熙座位一側,不等姚宇上前說話。
便見祁連熙出聲打斷:“使者的好意,本王明白。隻是本王已心有所屬,便不勞煩你說媒,想來你國的公主也不缺本王這一位夫婿。”
即将到嘴的鴨子就要跑了,那寒食國使臣豈能放棄,立刻追問道:“不知王爺心有所屬,又為何還未成婚?若是她願意,公主做個平妻也是可以的。”
眼見楊溶月站在那邊,臉色越發平靜,祁連熙臉色也沉了下來:“本王所說的話,還需要與你重複第二遍?”
接着便又道:“姚宇,傻站在那幹什麼?搬張凳子,讓溶月過來坐。”
第一句話,便叫那寒食國使臣如鲠在喉,再不敢繼續說話。第二句話卻叫在場衆人都看向了姚宇,以及他身邊站着的那位女子。
頓時,後方的幾位使臣視線交錯,明白了什麼,看向寒食國的視線中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被點名道姓的姚宇叫苦不疊,隻覺得自己今日出門沒拜神。正要去喚人去端椅子,卻見楊溶月拱手朝着祁連熙以及諸位使臣行禮。
“見過王爺,見過諸位使臣。”聲音清冽,一字一句地傳到衆人耳朵裡。
聞言,祁連熙頓時便接話道:“這位便是滿月樓的楊掌櫃,也是本王的未婚妻。”
頓時,在場所有人雖驚訝有餘,但紛紛開口道:“王爺與王妃看這便極為登對,隻是沒想到王妃在廚藝上技藝如此精湛。”
摩拉國的使臣更是站起身,朝着楊溶月拜道:“楊掌櫃,我方才品嘗了你所做的食物,隻覺得都應當是天上才有的美食,若是有機會請您教教我們摩拉國的幾位廚師。”
沒想到對方态度如此謙卑,大庭廣衆之下不好去攔着人家拜她,便也回禮道:“您謬贊了,若是貴國的廚師願意,我們可以在鎮南城互相交流學習。”
得了楊溶月的答複,摩拉國使臣很是高興,幹脆舉杯敬了楊溶月一杯,這才緩緩坐下。
至于方才什麼寒食國公主,以及王爺未婚妻的事情,和他無關。他隻覺得來盛國一趟嗎,若是能與這種優秀的廚師學習廚藝,以後他在自己的國家也能吃上好吃的美食了。
而另一頭還傻站着的寒食國使臣,内心數十個想法在腦子裡爆炸,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祁連熙此時看着這人就嫌惡,隻冷淡道:“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若是寒食國公主對丞相長公子或者别的将軍有意,倒是可以幫你問問。”
見祁連熙态度還算可以,那寒食國使臣松了口氣,忙就着台階下坡:“多謝王爺。”
直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寒食國使臣依舊覺得方才祁連熙看過來的眼神中的殺氣,現在還凝聚在自己身上。
而楊溶月則在接連回答了幾個關于菜肴的問題後,被姚宇請到了祁連熙身邊坐下,雖是兩把椅子。
卻在坐下的瞬間,就發覺自己整個人都更靠近了幾寸。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卻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那觀察的眼神,似乎在仔細看她是否還在生氣。莫名地,楊溶月有些陰霾的情緒,轉眼間變得晴朗起來。
在祁連熙借着袖子去握她手腕的時候,反手便握了過去,瞬間兩人便十指緊握。
祁連熙嘴角勾了勾,本想轉頭去看她,但是場合不對。若是過多關注她,到時候外界怕是會傳她閑話。
隻是若真有人敢這麼做,他立刻便會叫那人後悔張了嘴。心中這麼盤算着,他已然有些迫不及待等着傳書信給祁連景和,叫他盡快給兩人指婚。
隻是不知她到時候願不願意接下,心中暗自思量。握着楊溶月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起來,頓時被楊溶月反手拍在手背上。
實在是他摩挲得太癢,再繼續下去,楊溶月生怕自己在這宴席上笑出來。
被這一拍手給打斷了思路,祁連熙立刻便收斂了心神,再次伸手抓着對方的手晃了晃。
這回,沒被她甩開,瞬間安心等待宴席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