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溶月感覺到自己被放置在床榻上,下意識便抓着對方的手腕沒有放開。立刻便聽見了一聲輕笑,以及另一頭輕微的東西挪動聲。
緊接着眼前便是一亮,楊溶月擡起頭看向對方。殊不知自己這副模樣落在對方眼裡,是如何的人比花嬌。
從前多是飒爽,明麗。如今婚服在身,隻覺得楊溶月明豔不可方物。讓祁連熙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随即笑着拿起兩個酒杯。
“飲下這合卺酒,你我便是夫妻。”祁連熙滿目柔情,笑着看向楊溶月。
小心地接過酒杯,楊溶月難得地羞紅了臉。兩人手臂交叉間,俱是将酒水一飲而盡。
“溶月,你可知我這早早回來,多學了些什麼?”祁連熙低聲問道,手卻不自覺地搭在了她腰間。
房中萦繞着蠟燭與熏香的味道,方才喝下的合卺酒瞬間将楊溶月醺醉了幾分,顫着聲音道:“多學了什麼?”
話音剛落,便是天旋地轉。眼神朦胧間便看見祁連熙在上方笑着道:“多學了些春宮圖,今晚溶月便聽我的吧,嗯?過了今晚,便都是聽你的。”
楊溶月還要思考這兩者有什麼區别,便發覺身上的衣衫逐漸褪去,下意識要去抓卻隻抓到光滑戴耳機肌膚。
瞬間意識到下面要發生的事情,楊溶月隻覺得渾身都發燙起來。從前是見過男女之事的,但到底是未實際操作過。
内心此時無比慌亂,腦子裡也想不起自己該做什麼事情。隻能抓着祁連熙的手,任由對方施為。
随着祁連熙又一聲輕笑,兩人轉眼間已然徹底的肌膚相親。連帶着那湊近的呼吸聲,帶着熱氣的吻,以及四處點火的手。
徹底讓楊溶月沉淪在這一場洞房之喜中,桌面上的龍鳳蠟燭才燃了一寸,這夜晚且漫長着。
*
成婚後的第十日,祁連熙與楊溶月可以說是蜜裡調油。幾乎是一步也不曾踏出過王府,以至于外面都傳這王妃貌若天仙,以至于這王爺沉迷溫柔鄉不肯醒。
實際是楊溶月第七日便受不住,隻想着回去看看鎮南城的酒樓。但是都被祁連熙以才新婚,便要抛下新婚夫君去處理産業實在是讓他傷心。
而楊溶月盡管知道他是演的,但是看着他那一雙眼睛便什麼都忘了,下場便是被抱着回了卧房,再度醒來便已然是晚上。
這一日,晌午醒來。楊溶月正要喊梅蘭,便聽見了系統的聲音。
【宿主,恢複五成味覺與嗅覺的藥物已經發下來了,現在傳送給你。】
說着,不等楊溶月反應,便見床榻旁的椅子上忽然出現了一枚裝在木匣裡的金蘋果。
等楊溶月再要問,卻發現再也呼喚不出系統。看着那金燦燦好似金子做的蘋果,楊溶月有些不可置信。
這就是那系統說的神藥?想了想,楊溶月很快便将梅蘭喊了進來。
“小姐,你可算醒了。好在午飯在外面隻放了一會,還沒冷。”說着,梅蘭便扶着楊溶月起身換衣服。
隻是看見她手裡拿着的那一枚金蘋果有些意外:“小姐?這是楊舅舅送來的新品種嗎?”
正愁着如何将這蘋果合理化,聽見梅蘭這麼問。楊溶月立刻便點頭道:“對,大棚那邊的新品種。”
聞言,梅蘭雖還有些好奇這蘋果如何種成金色的,卻也沒多問。
随着楊溶月才在飯桌前坐下,祁連熙便好似心有靈犀一般,大步走了進來。
滿目溫柔地看着楊溶月:“溶月,我回來與你用膳。”說着,伸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隻是楊溶月此時還有些不知該如何将這蘋果拿出來,卻被注意她神情的祁連熙發覺。
雖有些意外這個蘋果的顔色,但很快便拿出腰間的小刀,将那蘋果切成小塊。
“吃吧,這是新品種?”祁連熙将蘋果塊推給她,手上動作未停地為她布菜。
看着他這一番動作,楊溶月方才還有些遲疑,此刻卻堅定起來。她與他如今情誼正濃,這藥物就算能恢複大半,但是祁連熙定然不是隻為了在她身邊能吃出味道才與她在一起。
若是真因此變了心,再來一拍兩散也不遲。她有這個信心和離了去,到時候自己便專心經營自己的酒樓便是。
想着他平日裡外出,常言自己吃不好的事情,楊溶月幹脆笑着将蘋果推了回去。
“舅舅那邊新産出的蘋果,據說極為難得,你嘗嘗。”
見她笑顔如花,祁連熙便也跟着笑了起來,聽話地拿着那蘋果吃了起來。隻是示意她嘗嘗,卻見她搖頭。
似乎帶了一副挑剔的樣子:“你吃便是,這蘋果瞧着金燦燦,還是比較适合王爺,都是金尊玉貴的。”
祁連熙被她這話逗笑了,吃了幾塊便放下筷子要去夾菜。卻被楊溶月攔住:“不行,你必須吃完。”
聞言,祁連熙隻當她因着昨晚鬧狠了,現在來鬧他。便笑着将剩餘的幾塊吃了,末了還端起空盤子翻了翻,示意自己可是吃幹淨了。
見他這副樣子,楊溶月笑了笑沒說話,隻專心吃菜。
一輩子且還長着呢,願君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