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比較詭異的事情。現在你的身旁有兩個公司的通緝犯。其中一個抱着把破劍,一臉陰沉,身上散發着濃厚的血腥味,臉上明晃晃地寫着三個字——不好惹。而另外一個則脾氣暴躁,張口閉口都是小寶貝小可愛。
兩個人看上去都是沒有耐心的類型。不管波提歐的意思是罵人還是暧昧,感覺刃都會給他一劍的程度。現在你隻希望波提歐能夠不要開口。要是放在以前也就罷了,兩個人愛怎麼打怎麼打。但現在波提歐明顯身體還沒恢複,要是真打起來,還真不好收場。希望兩個人都有點兒眼力勁兒,但凡有一個人像你這麼好脾氣,這架就打不起來。
然而事實證明,你還是擅自期待擅自破防了。
波提歐:“喵,你他寶貝的又是誰。”
刃:“……”
這位仁兄人狠話不多,冷笑一聲,直接零幀起手。
!
你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蹲下身子。劍鋒擦着你的桶蓋而過。此時此刻,你竟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頭發,否則肯定得露青皮了。
“打住!這位仁兄,請聽我一言。”
你一邊躲避着刃的進攻一邊試圖和這個看上去不好惹的星核獵手講道理。大體意思就是說波提歐精神有什麼問題啦,别和他一般計較。然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波提歐開始對你罵罵咧咧了,什麼你他喵的才有問題巴拉巴拉之類的。
一時之間,場面有些滑稽,你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刃和波提歐都被你這一聲笑弄得有些愣神。你瞅準時機,一把攥住刃的手腕,使勁兒一扭。刃吃痛松手,那把破劍就落在你的手中。
你掂了掂,竟然還有點兒順手。眼見刃臉色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你快速将劍背在身後,伸出手,急忙開口:“仁兄仁兄!”
不知道刃是不是怕被你碰到胸前的紅結,居然真的停了下來。雙手環胸,冷哼一聲。
終于冷靜下來了。
你松了口氣。
但沒想到波提歐還是罵罵咧咧的,一口一個小可愛一口一個小寶貝。你沒忍住,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沒想到波提歐罵得更兇了,你沒有法子,隻能拿出對付歐泊的那一套,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再開口,我就把你全身的零件卸掉。”
“喵!”
波提歐用最後一聲顯示完他的倔強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你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把劍還給刃:“這位仁兄,你肯幫助我們,我們感激不……?”
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刃已經轉身走了。
你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說算他一個嗎,怎麼這就走了。
這個時候,波提歐終于找着機會開口了:“寶了貝的,你他喵的該不會真的覺得他會幫助我們吧。”
“為什麼不會。”
波提歐冷哼了一聲:“人家都是幹大事的人,怎麼會和我們這些小喽喽混為一談。”
這話從波提歐口裡說出來,還有些不真實的味道。他都敢當着人的面罵小寶貝小可愛了,竟然還自诩為小喽喽,簡直是莫名其妙。
不過你也沒有心情和波提歐拌嘴了,眼下是怎麼把波提歐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拖着沉重的桶身繼續往前走,實在走不動了問了波提歐一句:“你還沒恢複啊。”
“沒有。”波提歐答得極為幹脆。
好家夥,剛才罵人的時候倒是底氣十足。
但你實在走不動了,又不能滾,唯恐加重波提歐的傷勢。你在心底仰天長歎,你甯願将整個庇爾波因特舉重一億下,也再也不想馱着波提歐走路了。
救命啊——
老天仿佛真的聽見了你的求救聲,不遠處還真有個熟悉的人。你定睛一看,原本升騰起的希望再次落空。
是那個花枝招展的小孔雀啊。
值此山雨欲來的時刻,這家夥肯定要避嫌的。你便也沒抱任何希望,但是沒想到與之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卻低聲說了句:“玫瑰。”
玫瑰?
玫瑰是什麼?
波提歐卻好像聽懂了,居然很是無奈地歎了一聲:“喵!是那個喋喋不休的家夥。”
喋喋不休的家夥。
波提歐艱難地描述着:“是個措辭極其優美的家夥。”
你樂了:“和你一樣優美嗎?”
波提歐:“喵!”
你大概也能猜出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因為你已經嗅到獨屬于玫瑰的芳香了。一個火紅色頭發的男人身着銀甲,手執玫瑰,輕嗅芬芳。面容精緻,溫柔似水。
“喵,看夠了沒有。”
波提歐有些不滿:“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