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實力的面前,生氣和憤怒都是無濟于事的。事到如今,你仍舊無法把自己當作一個星神看待,即便自己如今的模樣有些怪異。
你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裡挑的白色燈籠,始終想不明白那個白袍人究竟是誰。如果他真是星神的話,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被你殺死。殺死他之後,你為何又能輕而易舉地取代他的地位,然後被衆神圍攻剿殺。應該不是因為你殺死了那個白袍人吧,這些星神看起來沒有那麼講義氣。僅僅隻是因為你殺死了一個星神他們就能為了報仇而圍攻你嗎。比起這個,你其實更覺得他們應該是觊觎你身上的力量才下此毒手。
或許你是那個白袍人的分身?
這個想法好像比較合理。記得白袍人在和你吐露他有時間回溯能力的時候,說從你身上便能得知未來。說不準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不合理之處也是他搗的鬼。隻是可惜,他現在已經死了。
就在你琢磨這一切的時候,一旁的阿哈倒是看得有滋有味。
“别生氣嘛親愛的,你看這樣多有樂子。”阿哈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笑呵呵道:“這本身就是一場華麗的鬧劇,隻是你的落幕時刻還沒有到來。在不久的将來,你會邂逅許多夥伴。到那時,才是你真正登神之際。”
“這麼說來,現在隻是個熱身階段?”你有些無語,這樂子神看起來像是大智若愚的樣子,絞盡腦汁地把所有人都拉進來,陪你一起演一出戲。
“什麼熱身階段,我聽不懂哦。”阿哈又開始裝蒜了,隻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克裡珀一錘子将塔伊茲育羅斯捶了個稀巴爛。
不得不說,這克裡珀的錘子是真的好用呐。
你忽地想起之前自己接二連三被星神瞥視的事情,難道他們也是察覺到了你的存在才投來驚鴻一瞥的嗎?壓根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事情?既然如此的話,在你即将殒命的時候瞥視,豈不是更給了你重生的機會?還是,這些也在那個白袍人的設計之中?
你歎了口氣,開始想念在垃圾星上當垃圾桶的日子。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始終不是你這類人能夠消化的。你既無法做到像星神那般隻将人類作為在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也不想在某一個命途上走得過于遙遠,過于極緻。那隻會讓你發瘋,将你帶至滅亡。
但尤為奇怪的是,明明你睜開眼的時候就在垃圾星了,明明沒過多長時間你就把金色垃圾桶踹下了台,也明明你在建立垃圾桶偵探社的時候就離開垃圾星了。說一千道一萬,你隻覺得在垃圾星上待的時間并不是那麼長,但不知如何,腦子裡卻頓時湧入了以前所沒有的記憶。
你記得你是如何快樂愉快地在地上滾動,也記得是如何蹲在地上惬意悠閑地曬着太陽,也記得是如何與銀河球棒俠鬥智鬥勇的。奇怪,這一幕幕場景就像是被人按了開關一般在你腦子裡循環播放,但明明先前你是沒有這些記憶的。
如果說是此時記憶星神已經誕生,那麼你在垃圾星的時候難道記憶星神就沒有誕生嗎?
你仿佛陷入了一個誤區。以為你在垃圾星上的日子是在去庇爾波因特之後。這也是你曆經三四個地方推斷出來的。但目前看來,似乎不是。如果你沒有在垃圾星時的記憶的話,那麼看來你在垃圾星上被擁立成王的時候,記憶星神還沒有誕生。
好家夥。
這個結論超出了你已有的認知範圍。
不過似乎也不是很奇怪,在你把時間線從你被圍攻拉到塔伊茲育羅斯被圍攻的時候,似乎就有了答案。因為衆神圍攻你的時候你還沒有記憶,甚至連借口都要現編,編還編不出來。但現在你卻是已經多少知道了衆神圍攻你的原因,雖然隻是推測出來的,但總比上一秒編也編不出來得強。
那麼由此看來,你應該是先被擁立成王,然後在宇宙闖蕩,被衆神合力剿殺。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你留下了一縷神識,在宇宙繼續闖蕩,但卻是與宇宙的時間反着來的。然後從未來到過去的自己,邂逅了從過去到未來的自己,也就是你在塔拉薩波利斯遇到了那個奇奇怪怪的白袍人。
這麼一推測,好像完全通了?
通不通的也就這樣了。
你這個視角的記憶太有限了。要是有一日你能切換視角竊取他人記憶的話——
打住,這個想法極其危險。先不說其他星神了,那個神秘星神迷思就饒不了你。
好家夥,這麼容易就接受自己是星神的設定了嗎。
不帶猶豫一下的?
猶豫有用嗎?
啊。
你抓了抓頭發。
你現在就是一個字,煩。
明明隻是一次拓展人脈的行程,重點應該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啊。什麼好賭成性花枝招展的小孔雀啊,什麼穿着暴露嘴巴有毒的學者啊,什麼出口成章義薄雲天的巡海遊俠啊,什麼神性滿滿長相優雅的小鳥啊,什麼胡子拉碴滄桑感拉滿的調酒師啊,什麼人狠話不多身材豐滿的星核獵手啊,什麼奶聲奶氣西裝革履的小男孩兒啊,什麼耳朵毛茸茸的狐妖小廚夫啊,什麼慵懶随性的将軍啊,什麼清冷拒人于千裡之外的龍尊啊巴拉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