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粉絲又在罵工作室,呼籲葉尊辭演之後的系列電影。
【拒演恐怖片,請演小甜餅。】
莫詞帶來的第二個消息是:“鄭俊想要見你。”
鄭俊也還活着。
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個小童星活着。
三十多人隻活下來四個。
關于鄭俊為什麼這麼急切想要見到葉尊。
莫詞給葉尊看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神色驚恐絕望的鄭俊側着頭望着鏡頭,清晰可見他的頭上仿佛魔方一樣的【1058】。
莫詞說:“他現在不敢出門見人,想請你去見見他。”
葉尊:“我幫不了他。”
莫詞:“他說隻要見一面就好,價格随便你開。”
葉尊:“我不缺錢。”
莫詞:“其實我也知道,卷入那種靈異可怕的事件光是活下來就不容易了,沒有人會想要再沾邊。隻是鄭俊家的背景有些深,我們這次能活下來全靠你,你如果去看一眼說沒辦法,他或許就另尋他法了,但如果你去都不去,他一定會将你當作最後的希望,到時候反而更麻煩。”
葉尊:“我知道了。”
送走莫詞。
助理顯而易見情緒愉悅,給唱片機選了一首舒緩放松的曲子。
之後進廚房給葉尊做了飯。
吃完飯後,又給葉尊找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動畫電影。
片頭寫着适合十歲以下低幼寶寶。
在對方給他放上護腰的抱枕,蓋上薄毯,試圖為他按摩微微刺痛的頭時,葉尊别開了。
葉尊靜靜望着他:“你的工資是多少?”
助理一怔。
葉尊:“相比你的工資,你做得太多了。”
他并不清楚其他明星的助理的工作範疇,但對方幾乎像幼兒園老師照顧小寶寶一樣。
助理笑了笑:“良心不安的話可以給我漲工資。”
葉尊隻是輕聲說:“不要對我太好。”
助理的笑容淡去,眼神清澈無辜:“為什麼?”
葉尊垂下眸,将視線放在動畫片上:“我不想和人産生過多交集,如果不能回應就會感到負擔。”
助理眼眸微彎,松一口氣:“差點以為是因為讨厭我。隻要不是因為這個就好。”
他沒有追問葉尊。
“我會記得的,但是頭疼不能放着不管,這的确是助理的工作範疇。”
最終他的手指成功放在了葉尊的頭上。
不多時,葉尊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已經失眠了很長時間,每次睡着夢裡都是光怪陸離的場景。
越是失眠三叉神經越會紊亂,就會持續偏頭痛。
這一次也是。
夢到他躺在黑暗的床上,支離破碎穿着紅衣的屍體就坐在他的床頭另一邊,漫長的數個小時一動不動靜靜望着他。
盡管如此,也已經是最甯靜的夢境。
吧嗒。
房門被緩緩推開。
黑暗的房間沒有開燈,但窗外的月光足矣。
床上的人窩在柔軟的被子裡,感應到祂的到來睜開了眼睛。
他閉着眼睛的時候,這張臉就極為優越美麗,睜開眼的瞬間,清透的眼眸在黑暗裡向祂望來,并沒有背棄者的慌亂或恐懼。
他望着祂,像從未離開過祂一樣甯靜坦然。
像仍舊屬于祂。
被子不知何時被掀開,睡衣是略長的白色襯衫。
纖細的身形,乳白的肌膚,松散的襯衫下伸出的兩條細長的腿顯得尤為脆弱。
因為躺在床上的緣故,仿佛它們并不具備逃走的能力,隻是美麗的擺設。
是為了讓祂伸手握住腳踝。
他并沒有給祂是折斷,還是鎖住的選擇時間。
細長脆弱的兩條腿交疊糾纏,然後向祂打開一點。
幅度并不大,是邀請。
他微微仰頭并未看祂,黑暗中清透冷淡的眼眸,蒙着生澀的、空寂的,仿佛被折磨的痛苦,坦然輕薄的歡愉。
沒有一點将欲望視為恥意。
即便是惡魔的注視,也不會令聖潔的美亵渎堕落。
祂冷冷地注視着他,喉結克制着滾動。
這是祂日日夜夜親自教導開采出的甜美。
是祂留下的最深的印記。
他仍需要祂給予快樂。
但他不對祂說一個字,他的靈魂并不與祂回應。
就像他需要的僅僅隻是祂教導給予的快樂,而不是祂。
又像是,即便打開這扇門的不是祂,或許也可以嗎?
這個忽然閃過的想法讓祂冰冷傲慢的表象之下,妒火中燒,整個深淵之下烈焰焚燒。
但那個冷暴力祂,推開祂,抛棄祂,離開祂,不再需要祂的人。
隻是輕輕的一個動作就足以安撫引誘祂。
祂俯身,握住了晃眼細白的腳踝,讓它們徹底打開成祂需要的樣子。
“不惜背離黑暗,光明下優昙花該盛開得更放蕩一些啊,親愛的……”冰冷溫柔的愛語,落在最隐秘的月光皎潔之地。
他知道怎麼與惡魔周旋,虛與委蛇,用最小的代價獻祭。
祂知道這敷衍的引誘,但無法抗拒,不想抗拒。
那就一起清醒沉淪。
祂早已原諒了他,在接到那份詛咒情書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