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戲淵與蘇圓走入九号樓,壓抑的氣氛再次湧現,他沒有回那對奇葩父母家,而是去了葉暮家。
蘇圓給他倒了杯茶,他在沙發上沉默的坐着,良久,他才開口。
“其實,你也有不知道的吧?”
聞戲淵這一句挺突然的,本應該收拾屋子的蘇圓頓住了,她轉身露出一個人畜無害,溫和的笑意來。
“聞醫生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聽不懂。”
聞戲淵聳了聳肩,OK啊,聽不懂不要緊,他當然有辦法讓蘇圓親口說出來。
“你是怎麼認識白雯的?”
蘇圓聽後,用很平常的語氣道:“這很正常啊,一來二去都是鄰居,就認識了。”
這話說得就好像唠家常一樣。
沒什麼覺得有問題,聞戲淵笑了笑,他沒接蘇圓遞過來的水,蘇圓尴尬的将杯子放到茶幾上。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在這房間裡按監控做什麼?”
聞戲淵的話脫口而出,蘇圓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這人是火眼晶晶嗎?那麼小的針孔攝像頭都被發現了。
這時,蘇圓放在茶幾上的那杯水,又漸漸地變得混濁,粘稠。
聞戲淵沒有一絲波動的看着那杯不知名的物質,這大概就是讓人變成那些扭曲的怪物的東西。
咯吱咯吱咯吱,原本平靜的環境中傳出骨骼摩擦的聲音,在昏暗的屋子裡尤為清晰。
是......是從樓上穿來的。
聞戲淵面色不驚,看來,病毒出現了。
聞戲淵起身走過蘇圓身邊時,語氣中滿是警告。
“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也不管你要做什麼,想做社麼,如果你傷害了葉暮,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誰知蘇圓聽到後,突然嘻嘻嘻的大笑起來,面對聞戲淵的威脅沒有絲毫害怕,她眼神微迷起來,唇角微微上揚。
“小暮是我親手養大的,我怎麼會舍得傷他呢?倒是你,聞醫生,你的工作做完了嗎?”
聞戲淵隻丢給她一句:“不用您操心。”
聞戲淵急匆匆的上了樓,卻見白雯家門口,圍着一團黑霧,那也許就是聞戲淵要找的病毒了。
醫院裡,葉暮手裡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書安安靜靜的看起來,一旁的蘇年百無聊賴的刷着手機。
蘇年突然打了個噴嚏,不知為何,她心裡為什麼會很慌張。
葉暮見狀,擔心的問道:“您要不要穿點衣服,是不是感冒了?”
蘇年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
“哎,沒事兒,可能有人在說我壞話。”
葉暮咽了咽幹澀的喉嚨,他吱吱嗚嗚了半天,才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一般開口。
“那個小姨,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不,我們還是回9号樓看看吧。“
“去去去,這孩子,别說這麼晦氣的話,能有什麼事兒啊,再說你傷都沒好利索,現在回去幹嘛?”
外面突然呼隆一聲,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就連昏暗的房間都照亮了不少,打在葉暮白皙的臉上,顯得挺吓人的。
“不,不行,我要去的。”
葉暮不知道突然犯了什麼病,堅持着要出院,蘇年攔不住他,便趕忙跟去。
外面是瓢潑大雨,幾乎淋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也沒有一把傘,葉暮連鞋也沒穿,就這麼光着腳,穿着一身單薄的病号服,不顧一切的跑到雨中。
“哎,你等等我!”
蘇年腳踩着高跟鞋,身體并不穩搖搖晃晃的追上葉暮。
葉暮仿佛不受控制,沒有理智的往前沖,這雨把他淋成了落湯雞,他也全然不在意。
路過斑馬線等紅燈時,葉暮竟然全然不顧來往的車輛。
滴,滴滴。
大雨導緻交通堵塞,他這麼一跑,導緻司機們都叫苦不疊。
“哎,這人神經病嗎?”
“怎麼回事兒啊?闖紅燈?”
“想死就直說,活膩歪了!”
......
一聲聲咒罵傳入葉暮的耳朵裡,腦子裡不斷浮現出他被審判的腥風血雨,聲聲咒罵如同一刀刀利刃,刺得他胸口生疼。
“不要想,要回去,不要想,要回去。”
葉暮哆哆嗦嗦的默念着。
突然,隻見馬路中央一道白光向他快速前進,葉暮來不及反應,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
“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蘇年大喊一聲,長長的紅指甲一把将他的身體抓過去。
然而鞋底一滑,兩人重心不穩,重重的跌落在泥濘的大馬路上滾了幾圈。
葉暮被蘇年緊緊的護着腦袋,這才避免了沒有受傷的悲劇,但他的後背撞到了馬路牙子上的欄杆上,葉暮痛的悶哼一聲。
冰冷的雨水夾渣着火辣辣的痛意,這才讓葉暮清醒了幾分,他擡眸對上蘇年的眼睛。
下一秒,就聽到蘇年如同獅子一般的咆哮。
“瓜娃子,你吓死老娘了,你瘋了?不要命了?”
現在的娃娃咋這麼難帶!
“我......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