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海倫娜站在商船的甲闆上,海風掀起她白色的希頓長袍。母親緊緊握着她的手,兩人的指節都因用力而發白。港口漸漸遠去,薩摩斯的白色建築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澤。
"再見了,薩摩斯。"海倫娜輕聲呢喃。她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但至少,她逃離了波利克的陰影。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甯靜。海倫娜的心猛地揪緊了。她看見一隊騎兵疾馳而來,為首的正是波利克最信任的将軍阿琉斯。他穿着青銅胸甲,紅色的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
"停船!"阿琉斯的聲音如雷鳴般在港口回蕩,"奉僭主之命,海倫娜小姐不得離開薩摩斯!"
商船被迫靠岸。海倫娜感覺母親的手在顫抖,但她知道自己别無選擇。她最後看了一眼遠方的海平面,那裡曾是她自由的希望。
"海倫娜小姐,"阿琉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僭主有請。"
她被迫下了船。阿琉斯不由分說地将她抱上馬背,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緊緊箍住她的腰。海倫娜能聞到他身上皮革和金屬的氣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馬匹在王宮前停下。波利克站在台階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竟敢逃跑?"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海倫娜感覺雙腿發軟,但她強迫自己直視波利克的眼睛。"我隻是想去叙拉古探望親戚,"她的聲音有些發抖,"并沒有逃跑的意思。"
波利克冷笑一聲,大步走下台階。他修長的手指捏住海倫娜的下巴,強迫她擡頭。"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着全部家當去'探望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