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倫娜依偎在克羅索斯懷中,能清晰地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他的手臂環着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長發。海倫娜強忍着不适,假裝溫順地靠在他胸前。
"我就知道你會想通的,"克羅索斯的聲音裡帶着滿足,"等我們回到'夜鴉号',我要為你舉辦最盛大的婚禮。"
海倫娜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她知道時機到了。
"克羅索斯......"她輕聲喚道,聲音甜膩得讓自己都感到惡心。
"嗯?"克羅索斯低下頭,正好對上她擡起的眼眸。
就是現在!海倫娜猛地抽出藏在身後的石塊,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克羅索斯的太陽穴。石塊與頭骨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溫熱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
克羅索斯發出一聲悶哼,踉跄着後退幾步。他的眼神從迷離轉為震驚,最後變成憤怒。"你......"他伸手想要抓住海倫娜,但視線已經開始模糊。
海倫娜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她像一隻受驚的羚羊,飛快地沖出洞穴。夜晚的海風撲面而來,帶着鹹腥的氣息。她的涼鞋早已不知去向,赤腳踩在粗糙的砂石上,每一步都帶來鑽心的疼痛。
身後傳來克羅索斯的怒吼:"抓住她!"
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晃動,海盜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海倫娜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是擂鼓一般震耳欲聾。她的肺部火辣辣地疼,但不敢停下腳步。
月光下,沙灘泛着銀白的光芒。海倫娜記得來時看見過幾艘小船停泊在岸邊。如果她能搶到一艘......
"站住!"身後傳來海盜的喊聲。
海倫娜咬緊牙關,加快了腳步。她的腳被貝殼劃破,鮮血在沙灘上留下斑斑點點的痕迹。海風掀起她的長袍,像一面白色的旗幟在夜色中飄揚。
"在那裡!"更多的火把亮起。
海倫娜赤腳踩在粗糙的沙礫上,疼痛難忍。但她不敢停下,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