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家今年8歲的小義勇有個秘密。
他能看見神。
“老師——”
無人的房間裡,小義勇掀開窗戶确定沒有人偷聽之後,眼睛亮亮的轉回頭,看向椅子上坐着的青年。
“今天講什麼故事?”
老師,小義勇看見的神明讓他這樣稱呼。
看不清臉,也看不清衣服,整個人都霧蒙蒙一片的神明,唯有一雙冰藍色眼睛醒目。
一開始把小義勇吓到不敢出門,不過在發現神明不會傷害别人,身上還涼涼的抱着很舒服之後,他就開心的多了一個朋友。
老師翻開手裡的曆史書。
那本書和老師一樣,小義勇一個字也看不清,隻知道老師随身攜帶着一本曆史書。
認識老師才短短八天,他已經相當熟悉這本書,每次老師講故事時,都會翻書。
第一天講了從戰國一直堅守到今天的煉獄。
第二天講了勇敢走出血孽村子的正義忍者。
第三天講了身形高大内心柔軟的愛哭僧人。
第四天講了外表兇狠實際溫柔的不羁之風。
第五天講了倔強認為自己身負原罪的伊黑。
第六天講了一脈相承醫者仁心的蝴蝶姐妹。
第七天講了心懷大愛為守護死去的甘露寺。
第八天講了握刀兩個月就成柱的天才時透。
第九天,今天,老師會講什麼故事?
“今天我來講穿着逝去父親衣服的男孩,在遇到穿着逝去姐姐嫁衣的師弟後,發生的事。”老師的聲音很好聽,撫摸着書頁,滿是懷念和些許恍惚。
夏日晚上的風也有些炎熱,攜着煩躁從窗戶的縫裡鑽進來。
還好冰藍色眼睛的神明自帶水域,周圍很涼快。
小義勇吃着肉餅看他,等待或讓他聽着熱血澎湃,或讓他聽了淚水止不住的故事。
“狹霧山裡有一個老人,鱗泷左近次。
他收養了很多孩子,将他們培養成劍士,想要讓孩子們和他一樣進入鬼殺隊。
不幸的是,進行最終選拔的藤襲山上,有他的仇人,并且殺死每一個孩子。
迎接真菰死訊的時候,他與锖兔在外面站了很久,撿到慌不擇路跑入山林的義勇。”
小義勇:?
咦,和我同名嗎?
啃肉餅的動作頓了下,小義勇吭哧吭哧喝一口茶,把有些幹的肉餅順下去,更加認真的聽故事。
那真是個漫長而細緻的故事,與之前老師講的每一個都不一樣。
狹霧山的水霧會迷人眼,瀑布裡的小魚會啃人的腳指頭,鱗泷師傅的小火鍋很好吃,但是很少給孩子們做。
出發前,小火鍋很豐盛,所有想吃的都随便吃。
藤襲山上,他們兩個在第一天就分開,因為義勇被傷到眼睛暈迷。
稚嫩的手抓住老師的衣擺,小義勇噙着淚擡頭看他,“老師,那是故事還是義勇的未來?”
他知道姐夫是誰,姐姐和姐夫現在就已經定下婚約。
父母早逝,他偶爾也會聽到阿姨問姐姐,要不要早早結婚住到她們家裡,不過姐姐總是拒絕,希望可以等他長大點再談這件事。
問過幾次後,這結婚時間就确定下來,正是四年後。
那個時候,他十二歲,和故事裡義勇失去姐姐的年齡一樣。
老師低下頭,修長白皙的手按在小義勇的頭頂,輕輕揉了揉,“你願意的話,那隻是你不會再經曆的未來。”
他不意外小義勇會猜到,‘富岡義勇’這個人向來聰慧,隻是偶爾和别人搭不上一個頻道。
“明天開始鍛煉,改變未來,做的到嗎?”
“我可以!”
好像不可以。
早上六點半的太陽公公柔柔的,不熱。
但是我感覺身體好熱,要爆炸了。
才跑過三個街道就已經氣喘籲籲的小義勇如是想。
老師閑庭信步的跟在他後面,見他停下來,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很溫柔。
嘴裡的話一點不溫柔,“再跑五個剛剛的距離就可以休息了,調整下呼吸,繼續。”
嗯……如果這就感覺到身體發熱,再高壓點可以開斑紋嗎?好吧,當然不行。
小義勇:QAQ跑不動惹
“想想姐姐。”老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