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随着一胖和尚憤慨喊道,圍繞着南宮睿的人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猩紅着雙眸,舉着兵器激動地朝南宮睿飛撲了過去。
南宮睿腹背均已受傷,鮮血已浸透了他赤黑的長袍,在地面上流了一大灘。
他不停地喘着粗氣,拼勁全力跟他們決鬥着,但縱使他曾經可以以一敵百,但此刻,卻也是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
一人握着長劍,趁他跟眼前人決鬥時,從他的後背刺了進去,直從前胸才露出了劍身。
南宮睿經受不住,一大口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人也踉踉跄跄向前撲去。
在他眼前跟他周旋之人見狀,急忙又趁機給了他腹部一劍,讓他忍受不住又連連朝身後退去。
眼看他身後之人又要補刀,南宮睿一個向上飛去,在遠處的崖頂搖搖晃晃停了下來。
他左手緊緊地捂着心口,嘴裡不停地吐着紅豔豔的鮮血,而他的右手則死死地握着他的佩劍“旭華”,沒有絲毫要放棄,逃走的意思。
胖和尚拄着法杖,緊走到崖邊,跟南宮睿以斷崖相隔而望,厲聲喊道:“魔頭!休要再做掙紮!今日你必死無疑!”
南宮睿嘴裡禁不住嘔出了一大口鮮血,部分留在了他的下巴上,跟他蒼白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輕蔑地朝胖和尚笑着,不在意地用左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下巴,道:“我南宮睿就算隻有一口氣,也要滅了你們!!!”
“不知悔改!死不足惜!給我上!!”随着胖和尚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拿着武器,或是刀,或是劍,或是錘,或是鞭等,一一朝南宮睿飛撲了過去。
南宮睿沒有絲毫猶豫,深吸了一口氣就跟他們拼了起來,一時間又是刀光劍影,兵器相撞的“噼噼啪啪”的聲音。
胖和尚站在對面,拄着沉重的法杖,極其嚴厲地目視着一切,在見南宮睿漸漸占了上風後,扯着嗓子又喊道:“誰割了魔頭的腦袋,誰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便像是瘋魔了一樣,什麼都不管不顧,朝南宮睿刺了上去。
南宮睿已漸漸無力跟他們相鬥,但卻并沒有一點兒退縮之意。
這時,在南宮睿身後的一人瞅準機會,兇狠地拿着他的長劍朝南宮睿的脖子砍了過去。
南宮睿身受重傷,反應已不似之前靈敏,在感覺到有一陣涼風朝他的脖子襲來時,那人冒着寒光的鋒利的劍刃已經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南宮睿幾乎是下意識就向身後一躲,然後毫無防備就墜入了萬丈深崖。
衆人,包括統領他們的胖和尚,紛紛都湊着腦袋趕緊朝崖下望了去。
一人擔心:“魔頭武功高強,墜崖會死嗎?”
“我們要不要從旁路而去,找找魔頭的屍體?”一人緊跟而道。
這時,一留着灰白胡子,身形纖瘦的老頭道:“不必了!這崖萬丈深,崖底有條河,聞言也有百丈深,落下必死無疑!”
衆人才敢輕輕吐了口氣,算是徹底除掉了心頭大患。
南宮睿也以為他必死無疑了,故而在墜崖之後就凄慘的笑了,心中是他這七年來艱難奮進,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畫面,像是在無情地訴說他的命運是多麼的悲慘,走了這麼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南宮睿如他們預料的那樣,掉入了百丈深的河水裡,被河水沖擊着飄向了遠方。
彼時,正是百花鬥豔,芳草萋萋的季節。
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和尚,背着他一半身高的竹籠在河邊割草。
他很瘦,是營養不良的那種瘦,像是一片葉子都比他胖一樣。
他的衣服是灰白的和尚袍,寬寬松松的,像是個麻袋一樣套在他的身上。
他很專注地割着草,連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都沒有。
他隻是在割完了一籠草,去清洗雙手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在他身後的一棵半大的柳樹枝幹間架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