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笑着挑了下眉頭,道:“那感情好,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也足了!”
南宮睿則微微笑道:“要死别拉上我!”
白子慕:“你接下來什麼打算?月後的大戰你要改到何時?”
南宮睿聽白子慕這麼一說,情不自禁想到了懸興寺那晚在藏經閣同他交手的那名陌生和尚,道:“待我搞明白那和尚是誰再說。”
白子慕:“你對一統江湖沒什麼執念吧?為何非要走這條路?”
南宮睿:“為何?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是他們先來犯的我們!況且我父親死于他們之手,這仇不共戴天,我逗他們玩玩有何不可?”
“殺害你父親之兇手是無妄,你何不直接滅了懸興寺,這樣不是既給了他們教訓,也報了殺父之仇?”
“話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他們對我的傷害我要百倍還于他們!這是他們咎由自取!他們不是對天下人宣我們紅蓮教是魔教嗎?那既如此,這美名我不坐實豈不太虧?”
“好吧,反正我現在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白子慕道。
“那你去孤月山莊走一趟。”
“不是吧?你這麼着急嗎?”
“軒轅閣和鐵沙堂走得那麼近,孤月山莊何打算,還有峨眉,北冥谷他們又在打什麼算盤,你不好奇?”南宮睿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畢竟是教主,你不願去還有其他人?沒必要非要讓我去涉險啊!”
“口蜜腹劍!”南宮睿轉身就要走。
白子慕忙拉住他的後衣襟,連連道:“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嘛,什麼叫‘口蜜腹劍’?我不就是怕死嗎?”
在說“怕死”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沒敢說清楚,隻是用牙齒咬着牙齒含糊過去了。
南宮睿:“倘若真到了要命的地步,你就告訴他們你是受我脅迫,他們就不會殺你了。”
“得了吧,你是大神啊?人真要殺我,說了頂屁用?”白子慕不屑道,但随後又立馬像是想到了什麼,連連笑着賠不是,“呀,你看我剛才說的是什麼話?我白子慕生是教主你的人,死亦是教主你的鬼,要死要活無怨無悔啊!”說完,見南宮睿沒理他,便瞅準機會如脫缰的野馬一般跑遠了。
南宮睿望着他已經快的不見蹤迹的身影,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白子慕雖然嘴上說他極不情願去孤月山莊,但還是在結束了跟南宮睿的談話後就下了絕情崖,朝遠在西南的孤月山莊而去了。
而南宮睿也沒有在絕情崖待多久就下了絕情崖。他想去周邊的鎮子探探,看大家對他這個“死而複生”的魔教教主是個什麼心态。
。。。。。。
軒轅閣,崔媛因為被她父親崔清泉甩了一巴掌,所以這幾日一直窩在自己的閨房沒有踏出一步。
崔清泉一開始還能堅持自己的主張沒有去看崔媛,但随着日子的漸進,崔媛還沒有消氣,還把他拒之門外,便心煩意亂地找申玉商量此事了。
申玉自從同南宮睿進行了上次的決鬥,便更加發憤圖強,勤加練習武功,幾乎達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
崔清泉一看到他日益精進的武功,頗為欣慰,忍不住連連稱贊:“到底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那,軒轅閣有你日後定會名揚天下!”
申玉謙卑道:“閣主您過獎了!軒轅閣在您的統領下已為江湖所膜拜!申玉不過是有些腿腳功夫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這麼謙虛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崔清泉一臉贊賞地看着申玉,但很快,他又焦慮,憂愁了,“哎呀,我要是能有像你這樣的兒子那該多好啊!早早就退出江湖,頤養天年了!”
申玉微微垂首,抱拳,斬釘截鐵道:“申玉感激閣主收留栽培之恩,對閣主您忠心不二!”
崔清泉倍感寬慰地又歎了口氣,扶着申玉的雙臂讓申玉擡起了腦袋:“阿玉啊,是我對不起你啊!本來我是想你如此才俊同小女結百年之好是天作之合,但誰知。。。。。。哎,都是我的錯啊!是我沒有教育好女兒才惹來這樣的事!!我愧對列祖列宗啊!!!”差一點兒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申玉道:“是申玉沒福氣配不上小姐!我希望小姐能幸福,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崔清泉對于申玉的識大體很感慨:“哎,是小女福薄啊,她跟你郎才女貌,甚是相配,可偏偏。。。。。。哎,不說了,你有空再去勸勸她吧,讓她不要胡鬧了!”
“是,閣主。”申玉說罷,見崔清泉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于是借機又問,“閣主,坊間傳聞魔教教主歸來欲一統江湖,此言是真嗎?”
崔清泉嚴肅了起來:“阿玉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