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的事先不說了,咱們來說說空一師兄的事吧。”
一聽到說起“空一”,南宮睿陡然有了精神。
“空一師兄在受戒堂誦經呢,有什麼好說的?”
“問題就在這裡啊,好好地幹嘛要去受戒堂啊?那裡可是犯了戒律需要受到懲罰的地方!可是跟慧心堂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覺得都一樣,都是在誦經,沒什麼區别啊?”
“哎呀,你啊,你才來幾天啊,和尚還沒當明白呢!那戒律堂是犯了諸如殺生,偷盜,□□,妄語等十戒才會去的地方!尋常犯戒不過是在慧心堂誦經罷了!”
“這麼嚴重的嗎?那空一師兄到底犯了什麼戒律啊?是主持讓他去的?還是他自己要去的?”
“你傻啊?誰會自己去戒律堂?肯定是主持讓他去的呗?”
“。。。。。。這樣啊。。。。。。”
“可不準逢人瞎說知道嗎?破了戒我們也會受罰的!”
兩名和尚就沒有再說什麼,提着燈籠拐到了東邊的角落裡。南宮睿便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們說的這是真的嗎?空一那和尚死腦筋,古闆得要死,怎麼可能會犯戒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不行,他得去看看他!!
南宮睿輕車熟路就找到了戒律堂。
戒律堂裡面隻有微弱的一點兒燈光,不細看還當是月光照了進去一樣。
南宮睿悄無聲息靠近了戒律堂,眯着眼睛穿過緊閉的兩扇大門縫隙,果然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空一,後背挺拔跪在淡黃色的草墊上念着經,雖然南宮睿沒有看到他的正面,但看他的右邊肩膀一動一動的,應該是在撥念珠,于是就收回了他的視線,疑慮了起來。
怎麼回事?還真是犯戒了?
可他一個幾乎沒有下過山的和尚能犯什麼戒?這裡可是懸興寺,和尚們的大本營,多少雙眼睛盯着他呢,他敢犯戒嗎?
況且寺裡有他的仇人嗎?有能讓他佛心不穩,生出罪孽的事物嗎?
一定有隐情!
一定是無妄那個秃驢的陰謀!肯定是他下了懸興寺,為了震懾空一和寺中弟子才故意這麼做的!
南宮睿想到這裡總算是能呼口順暢的氣了,他本打算就這樣推開門進去找空一說幾句話,但是轉念又一想,這裡好歹是對空一來說比較神聖嚴肅的地方,他一張口就喜歡逗他玩,若是惹他又生氣了那該多不好啊,于是又沉思了起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吧,他才決定了,這次就這麼算了,等他下次再來的時候再好好問問空一,看他一個小和尚到底犯了什麼戒,怎麼還被關在受戒堂了,然後再好好戲弄戲弄他!
南宮睿連夜就下山朝絕情崖趕去了,他在半道上一家客棧休息時,又遇到了一群要上絕情崖斬殺魔頭南宮睿的隊伍。
他們的頭頭似乎是眼瞎了,竟然把南宮睿也看成了要上絕情崖的俠士,還向南宮睿遞出了橄榄枝。
“這位俠士,可是也要去絕情崖?”領頭的上了年紀的身材魁梧的糙漢直接坐到了喝茶的南宮睿對面,問。
南宮睿頓了一瞬,微微點了點腦袋。
“俠士人輕力薄,此去絕情崖危機四伏,不如跟我們大夥兒一隊如何?”
“跟你們?”南宮睿禁不住笑問。
“哦,跟我們大家一起!你瞅瞅,看看,這整個客棧的人都是我們的人,都是趕赴絕情崖除魔的!你跟着我們大家有個照應,不是挺好的?”
南宮睿聞言環顧了圈兒四周,掃了眼衆人,不覺在心裡已經将他們秒殺了。
“我不是什麼俠士,也不是去絕情崖的,你看錯人了。”
“我看錯人了?”糙漢才不會懷疑他自己,大笑了一聲,“你爺爺我行走江湖三十餘年,那裡會看錯人?你肯定是去絕情崖的!”
南宮睿的眼神已經危險地眯了起來,想他一個喽啰而已,竟然敢在他眼前自稱“爺爺”,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今日,他不打算親自動手,因為不久之後他就會死在絕情崖!
糙漢見南宮睿不理他了,正欲要再提高嗓門說幾句話,但是被南宮睿一個危險的眼神給吓懵了,于是就灰溜溜地走回去了。
真是一群白癡,絕情崖那地方六大派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你們這群要武功沒武功,要力量沒力量的家夥去絕情崖幹什麼?上趕着送死嗎?沒腦子!
南宮睿很鄙夷他們,都沒有夜宿就直接上路了。
他原本還是依照計劃回絕情崖,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先走軒轅閣一趟再回絕情崖。
要說這軒轅閣也确實值得南宮睿走上一趟,因為那裡最近一直都在上演着各種大戲,看得人眼花缭亂,如癡如醉,就譬如崔清泉才出發趕去絕情崖沒幾日,崔媛就在家裡胡鬧了。
“你個臭丫頭,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你要這樣那我留着你還幹什麼?我現在就把你賣了!”崔媛甩着他的長皮鞭一下一下地狠狠抽在翠兒的身上,把翠兒打得蜷縮着身體叫苦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