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閣内很安靜,安靜到南宮睿禁不住開始懷疑他此行是不是被人洩了秘,但是轉念又一想,知道他來這裡的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他也不認為他被誰跟蹤了,于是就大着膽子朝他的目的地而去了。
南宮睿這一次來軒轅閣還是為了崔媛,想再勾起一下崔媛對他的愛慕之心,然後從崔媛那裡入手去打探崔清泉和軒轅閣的事。
南宮睿對軒轅閣還有些印象,加上他上次夜潛軒轅閣的經驗,所以很快就到了崔媛的院子“百花苑”。
他站在百花苑的門外,譏諷地掃了眼“百花苑”這三個字,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内的布置一下子就映入到了他的眼簾,但他卻沒有心情去觀看,而是直接朝最中央的那扇紅門走了過去。
隻是他還沒走幾步,就突然察覺到有一雙不讨喜的目光注視着他,于是就尋着心中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申玉正笑着望着他,不覺就皺起了眉頭。
申玉則緩緩從那裡走了過來,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南宮睿禁不住又是一聲冷哼:“别說的好像我們很熟!到底想幹什麼?痛快點!”
申玉臉上的表情就瞬間冷淡了下來,他很急切地朝南宮睿腳邊走了兩步:“阿睿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解釋呢?我真的不是想讓你死!我當初那樣做隻是。。。。。。”
“隻是什麼?有什麼區别嗎?”南宮睿滿臉的嘲諷,“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麼,我隻知道因為你,我父親死了!我們紅蓮教成了名副其實的邪教!而我也因此而差一點兒死掉!”
“我當時。。。。。。”申玉一下子更着急,他禁不住想要拉住南宮睿的雙臂,但是卻被南宮睿一個狠厲的眼神給阻止了。
“如今說再多都回不到以前!!”南宮睿說着就要離開。
“等一下!”申玉卻急急挽留了他,然後異常堅定道:“這次我幫你!”
南宮睿沒有回頭,冷漠地扯了扯嘴角:“‘吃一塹長一智’這個說法我還是懂的!”然後就決絕地離開了。
申玉很失落,想要追上去,但又沒有追上去,隻是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他離去的方向看着。
無妄,崔清泉,張鐵掌三隊人馬在距離絕情崖還有一日路程時,同聞聲趕來的孤月山莊莊主肖铎相遇了。
肖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們說是不是?”
肖铎長了張粉面,跟無妄的寡淡,張鐵掌的粗狂,乃至崔清泉的儒雅一點兒都不一樣,所以明明他們幾人的年紀不相上下,但就屬他看着最年輕,最蓬勃,所以也就他穿的衣服最花哨,最好看。
張鐵掌禁不住掃了眼站在他左手邊的十二三歲的女孩兒,譏笑:“肖莊主,你知道我們此行為何嗎?怎麼還帶其他人?”
肖铎道:“這有什麼?張堂主是信不過我肖某人的武功嗎?”
“不敢不敢!隻是好奇而已!”張鐵掌說罷,看向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他們的崔清泉。
崔清泉道:“肖莊主,一路而來可是順遂?有沒有我崔某人可以相助的地方?”
“多謝崔閣主關心,我們一路而來順風順水,隻是沿途聽說了太多關于魔教和魔頭南宮睿的事,不知道這個中可有什麼可說的?”
張鐵掌道:“正如肖莊主你的所見所聞,魔頭南宮睿興許真的沒有死,要不然這次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肖铎略微沉思了下:“怎麼會還沒有死呢?那麼高的懸崖掉下去竟然還沒有死,可見魔教确實有傳言中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法!”
無妄此時睜開了一直閉着的眼睛:“可惜那些都是傳聞,并沒有人真的見過!”
崔清泉:“南宮影還活着的時候那武功已經叫人膽怯,尤其是他的無影扇,無影掌,簡直是為奪命而生。現在南宮影已死,其獨子南宮睿肯定習得了他的所有功法,那武功很可能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能夠死而複生也不無可能!”
張鐵掌:“十年前江湖上不是已經有傳聞,說是南宮影機緣巧合得了一本絕世武功秘籍,說是隻需一招便可斬敵萬千,而且此武功秘籍還有延年益壽的作用,你們還記得嗎?”
無妄:“當然記得,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各門各派都為了那秘籍而去絕情崖,隻不過未曾想到會有去無歸!”
肖铎:“如今再仔細一回想,那時前赴後繼踏入絕情崖的衆人,有沒有可能是被他們捉起來修煉邪功了?我如今還記得南宮影臨死前說的那句話‘總有一天你們會死在我的功法下’!”
其他人聽他這麼一說,不約而同都若有所思了起來。
過了半晌,張鐵掌道:“管他是活着還是死了,管他到底會不會邪功,反正我們人已經快到絕情崖了,去試他一試不就清楚了?”
崔清泉依次看了無妄,肖铎一眼,贊同了他的看法:“是啊,如今我們人已經在這裡了,再胡思亂想,揣測來揣測去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早些休息,到時在絕情崖便知分曉。”
“崔閣主說的極是,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趕早還要啟程前往絕情崖。”無妄說罷,大家便起身朝各自的房間而去。
白子慕聽從南宮睿的安排去了孤月山莊,但是他還沒有到孤月山莊,半路上就碰到了肖铎,于是又悄悄尾随肖铎來了這裡,眼下,夜深人靜,大家都已休息了,他才悄無聲息出了客棧,往絕情崖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