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尼姑裝扮的女子拉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要走開,但那被拉的女子卻死命不願意跟那尼姑走,于是就出現了現在的這幅畫面。
“人家姑娘不想跟你出家,你幹嘛要強人所難?”一位大娘仗義出言。
那尼姑冷笑一聲,望向了人群深處:“你們為何不問問她父親而來責備我?”
“她父親呢?人呢?怎麼回事?”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最終找到了那女子的父親。
一位衣衫褴褛,蓬頭垢面,垂着腦袋的四五十歲的男人。
“你怎麼當人家父親的?那有不給女兒找好人家出嫁的,偏要讓出家?那出家有什麼好的?冷清清的,大好年華都浪費了!”又是一大娘憤憤道。
“就是就是,還這麼年輕,你怎麼舍得啊?”旁邊的大娘一一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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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者你一句他一句說着,既是覺得那姑娘的父親不懂事,狠心,又可憐那姑娘悲慘的遭遇,但在那姑娘的父親羞愧離開後,卻都各自散開了。
那尼姑拖着姑娘要離開,姑娘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用雙腳死死地扣住地面,就是不願跟那尼姑走一步。
丁飛一直在絕情崖待着,看慣了身邊人的生死,覺得自己早已麻木了,但如今眼見這一幕,卻又不禁為之動容,便想救下那姑娘,然而還不待他開口,卻已經有一人走了出來。
“慢着!”是白子慕,丁飛一眼就認出他了。
“你是何人?想多管閑事?”尼姑語氣很不善。
白子慕笑着道:“你也是姑娘家,怎麼不知道要溫柔對待自己的好姐妹?這樣粗魯?”
“這是峨眉派的事!少管!!”
“哎呦,你不說是峨眉派的事,我可能還不管,你一說是峨眉派的事,那我可偏管不可了!”
“怎麼說?”尼姑的語氣透出了疑惑。
白子慕便咧嘴朝她一笑:“我好管峨眉派的事啊!哈哈哈。。。。。。”
那尼姑肯定是覺得她被耍了,所以連那哭着,掙紮的姑娘都不管了,就朝白子慕沖了上去,要跟白子慕打架。
白子慕左躲右閃,像是躲着玩一樣,笑道:“你怎麼還惱羞成怒了?我看你剛才都不要臉了,怎麼這會兒又要臉了?”
那尼姑一聽,氣得更是要命,架着輕功握着佩劍就朝白子慕沖了過去。
本來,按照白子慕的武功要躲開她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問題是,偏在這個時候,那要逃命的姑娘卻陰差陽錯跑到了白子慕身邊,剛好擋住白子慕。
白子慕眼看她要被那尼姑刺中,于是便一把将那姑娘拉着朝一邊而去,然後後背就被那尼姑刺了一劍。
丁飛站在二樓借着下方的燈光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從那尼姑陰損的神情來看,那劍上應該是有毒的,所以在她準備又追上白子慕他們時,随手拿了一個小茶杯,朝她扔了去,把她一下子給砸得暈了過去,然後又望了望白子慕他們離開的方向,才關緊了窗戶。
丁飛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誰知,翌日清晨,他還未睡醒,客棧裡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嘈雜的嚷嚷聲,他仔細一聽,原來是因為昨晚那尼姑暈倒的事,便穿好衣服,洗漱一番下了樓。
樓下站着清一色一百多尼姑,各個生得貌美,白皙,但各個又都陰沉着臉,讓人不願多看一眼。
丁飛才一下樓,一名領頭的中年微胖尼姑就朝他走了過去,兇神惡煞問:“你怎麼現在才下來?沒聽到我們的命令?”
丁飛冷靜地望了她一眼,道:“發生什麼事了嘛?”
“昨晚這家客棧的人打了我們峨眉派的弟子,我們來找他算賬!”
丁飛便聞聲看向了站在最前邊,半邊腦袋連同臉腫起來的尼姑,道:“真是可惜了!”
“去那邊站着!等我們一一排查好了再放你們出去!”
丁飛沒說什麼,乖乖地走到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