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嬌的神情便陡然古怪起來,禁不住試探着問:“師傅莫不是就是天下間盛傳的‘無相大師’,空一師傅?”
“不敢當不敢當。”空一很謙卑。
張嬌一下子激動地拉上了空一的雙手,興奮道:“真是不虛此行啊!沒想到我竟然遇到了大名鼎鼎,人人敬仰的‘無相大師’!大師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說着,就跪在了地上,欲朝空一叩首,但被空一及時給阻止了。
“張姑娘,莫要如此,小僧受不住。”空一強硬将張嬌拉了起來,然後紅着臉,道,“如此,我們便上路吧,天色已不早了。”率先走了出去。
張嬌意外于空一的羞澀,捂嘴偷偷笑了兩聲,小跑着追上了空一。
張嬌沒有遇到空一之前,聽坊間傳聞,以為空一定然是個又醜又迂腐的和尚,但親眼見過空一,又與空一有了一些交集後,才發現空一不僅人長得格外清秀,而且還很有意思,就一直在找機會跟空一說話。
空一也确實很有禮貌,對于張嬌的詢問,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此,他們結伴,過了十來天就到了封城,那是前往陽城的必經之路。
“哎呀,終于到了,可是把我累死了!”張嬌一邁入封城集市,就喜不自勝。
空一在她身後不遠處跟着,一邊留意她的行蹤,一邊物色沿途的客棧,最後在路過的一家叫“客來迎”的客棧前停了下來。
“張姑娘,請留步。”
張嬌笑着回看向了他:“怎麼了?”
“今夜我們在此留宿,待明日一早再出發去陽城,如何?”
張嬌眯眼望了望“客來迎”客棧的匾額,一邊朝空一走去,一邊笑道:“是該好好休息休息整理一下儀容了!就聽大師你的。”與空一一前一後走進了客棧,休息了起來。
白子慕騎着馬,在輕功加持下,用了三天就回到了絕情崖,把他在峨眉派目睹的一切告訴了南宮睿。
南宮睿聽罷,沉吟了半晌,才回他:“聽你這麼一說,原來峨眉派一早就着了壞人的道兒,你可知他們是何人?為何要這麼做?”
白子慕一邊揉搓他泛酸的小腿,一邊回他:“是何人我到沒有問出來,不過鐵定是歪魔邪道,你想啊,他們吸食男人的精氣練功,不就是那‘采陽補陰’術嗎?道行還厲害,我不是他們對手!”
南宮睿又靜靜地沉思了會兒,道:“峨眉派的事暫且放下,你先随我下山去陽城。”
“幹什麼?我才回來,腿還疼着呢!不去!!”白子慕說着就趕忙起身朝外走。
南宮睿也不生氣,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身影,道:“那你留下繼續扮演教主。”說罷,朝空明洞深處走去了。
白子慕一聽這,忙賠着笑臉追向他,道:“哎呀,别呀,我可沒說我不去!我就說換身衣服。。。。。。”
南宮睿和白子慕當夜就快馬加鞭趕到了封城,也就是空一和張嬌休整的封城,而且,張嬌的父親張鐵掌一行也在,隻不過他們一行住在西街,而張嬌和空一住在東街。
南宮睿一踏進封城集市就朝四邊掃視了起來。
白子慕笑他:“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受了次傷就成驚弓之鳥了?”悠哉悠哉漫步在了街道中。
已經到了亥時,但街道上還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婦孺老幼皆有,好不熱鬧。
白子慕道:“瞧瞧,這樣有趣的生活才是我們正常人該過的!那有人整天跟‘石頭’待在一起啊?”在說“石頭”二字的時候他特别地心虛,沒敢大聲,隻是在喉嚨裡哼唧了一聲。
南宮睿不知是沒聽到還是不想跟他計較,還像最開始那樣,掃視着四周,找尋着他要尋找的東西。
經過一家叫“喜來客”的客棧,白子慕停了下來。
“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事該發生早發生了,先休息吧,明日再說,不行到了後半夜說也行啊!”
南宮睿瞅了他一眼,就跟他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