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冷淡道：“白子慕把該說的話說了吧。”

“你想讓我跟你合作？”

“你覺得可能嗎？”南宮睿的語氣透露出了蔑視。

申玉也不氣惱，還是微微笑道：“阿睿，我早些時候已經說過了，我并沒有背叛你，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

南宮睿：“信你？有意義嗎？我該失去的已經失去了，你現在說再多都沒有用！我隻知道是你讓我腹背受敵，險些丢了性命。”

“那你為何三番五次不殺我？”申玉說到情急處，還禁不住朝南宮睿身邊走了幾步。

南宮睿便朝身後又退了幾步，跟他保持開了距離，才道：“自作多情。”

申玉道：“難道說。。。。。。你真的喜歡崔媛？”

南宮睿：“跟你有關系嗎？”

“你真的喜歡她？”申玉的語氣格外的意外，似乎還透露出了些許悲傷。

“你不都聽說了，坊間傳聞傳了那麼久，難道會是假的？”

“那你為何要打斷崔清泉的腿，挖了他的眼睛？”

“有什麼關聯嘛？難道因為他是崔媛的父親，我就該饒了他？那我魔教慘死的那些無辜弟子，他們的命就如此廉價？一碼事是一碼事，我不喜歡不清不楚。”南宮睿又道，“看來一切都很利于我，我該回絕情崖準備彩禮了。”說罷，就轉身要離開。

申玉好似破防了，又緊追他了三步，問：“你難道果真喜歡她？”

南宮睿不覺好笑：“難道要喜歡你？笑話！”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申玉沒有再動一下，而是像被凍住了一樣，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南宮睿從軒轅閣一出去，白子慕就湊到了他眼前，然後神秘兮兮道：“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誰？”南宮睿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你猜啊？”

南宮睿不耐煩停了下來，看着他，道：“你說還是不說？”

“氣咋這麼大呢？碰見申玉了？早就說了你不要跟他見面的啊，殺又舍不得殺，放手又不願放手，怪誰啊？”

南宮睿沒再說什麼，繼續行走了。

白子慕跟在他身後，悠閑地緊，道：“想不到江湖上人人稱贊的‘無相大師’這麼年輕。。。。。。怎麼不走了？又怎麼了？”

南宮睿看向了他，語氣不知不覺都軟了下來：“你見到。。。。。。他了？”

“對啊？有什麼問題嘛？”

“。。。。。。他在哪裡？”

“你想見他？”

“不想！”南宮睿斬釘截鐵說完，就繼續走了起來。

白子慕跟着他，道：“我不知道他這麼重要，隻是多看了他幾眼，他身邊還有張鐵掌，一個姑娘。。。。。。怎麼了？有問題嗎？”看到南宮睿又突然停了下來，白子慕心中的疑問更加深了。

有道，“你怎麼了？跟。。。。。。他有仇？他是無妄的親傳弟子吧，你把對無妄的仇恨施加在他的身上，好似。。。。。。哎，你這人怎麼回事？說走就走，等等我啊。。。。。。”

南宮睿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總之一聽到空一還跟那個姑娘在一起，他的心裡就憋得慌，就煩躁得緊，好似要炸開了一樣特别難受。

他們随便找了家客棧休息了。

白子慕見他頭頂頂着一大片烏雲，怕被牽連，打了轉兒就出去了，然後過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那個和尚跟我們住在一條街，在街尾的客棧。那個姑娘是張鐵掌的女兒，叫張嬌，聽說是空一在路上救了，然後相伴一起來的陽城。”白子慕一邊說着，一邊時刻觀察着南宮睿的表情，見他還是那鬼樣子，就靠在門後邊，雙手抱胸又道，“難道說上次傷你也有他一份？”

南宮睿已垂眼在思考什麼，白子慕無語地撇了撇嘴，正要出去，他道：“他們來陽城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來看望崔清泉的！不過，我聽他們在說崔媛和你的事。。。。。。”

南宮睿不覺歎了口氣，看向了白子慕：“不早了，睡吧，明日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白子慕：“你先睡吧，我還不想睡，去街道轉轉。”說完，眨眼開門，關門，像是風一樣跑了。

南宮睿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而是依舊保持着看向他離開的方向姿勢不變，過了半晌，才站了起來，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