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到了湖邊的時候,東邊的魚肚白已經出來了,他打眼掃視了圈兒四周,沒有發現可疑人影,就随手折了一片樹葉吹了起來。
這是他和丁飛的約定,隻要他吹響葉音,丁飛就會立馬出現,雖然他一直很懷疑,倘若他和丁飛相隔萬裡,他吹響葉片丁飛能聽到嘛?能立馬出現在他眼前嗎?但是他還是吹響了葉片。
一片葉子接着一片葉子吹響,一片葉子比一片葉子大,但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了,他期望的丁飛還是沒有出現。
就說嘛,怎麼可能?他怎麼就信了呢?這不就是丁飛為了擺脫他所說的謊言嗎?
想到這裡,白子慕不禁苦笑,将手中新摘的葉片使勁兒捏碎,扔了。
然後打算離開湖邊的時候,這時,一人的腳步聲卻突然在他身後響了起來,他沒有驚訝,也沒有轉身去看,而是自嘲道:“怎麼把你引來了?”
“那你想引誰來?”
白子慕不動聲色歎了口氣,轉過身看向了他:“我說南宮睿,你别不是在跟蹤我?怕我背叛你?”
南宮睿冷笑了一聲:“你想背叛就背叛吧,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放過你。”
白子慕:“沒趣兒!”又道,“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昨夜本是想深入腹地,一探究竟,但不想未能進去,正在聯系丁飛看他有什麼好方法可以助我。”
“丁飛?”南宮睿疑問道,“他跟這件事到底什麼關系?還有,你幾時把他放的?”
白子慕:“反正我們也從他嘴裡問不出一句話,把他留在絕情崖有什麼用?至于峨眉派的事,他确實有份,不過是被逼迫的,這些日一直在幫助我。所以這麼一看,我放了他還是明智之舉對吧?”
南宮睿:“怎麼說?”
白子慕已轉身看向了被魚肚白照白的湖面,道:“他被我放了以後,被人救走了。他為了報救命之恩便答應了那人的要求,幫他做一件事,就是峨眉派這件事。不過,顯然,在他來之前,峨眉派的事已經發生了。”
“那人是誰?”
“不知道,他說旁人都稱呼他為‘尊上’,所以我想,他會不會是上次我們在封城與之交手的黑衣人,當時我就聽那些人稱呼他為‘尊主’!”
南宮睿陷入到了沉思中,久久無語。
白子慕道:“要不我們現在再走一趟峨眉派,探探情況?”
“也好。”
南宮睿和白子慕便朝峨眉派而去,等他們到了峨眉派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天。
院内還是一如昨日,寂靜無聲。
白子慕邊在前帶路,邊道:“她們并不常在這裡,而是五天出現一次,按照時間線,她們昨日該是來了,可是卻沒有出現,不知道這之中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南宮睿隻聽他說着,并未發表看法。
白子慕也不在意,繼續道:“她們來回通行走的是密道。那密道是丁飛告訴我的,我也進去過,隻是卻未能走進去。”帶着南宮睿到了那阻礙他們繼續前進的,如同牆壁一樣的障礙物前,“就是這,你看看。”
南宮睿伸出右手開始細細在它上面摸索,把它整個都摸完了還是沒有找到打開它的機關。
白子慕笑道:“要不你用内力把他震碎算了,省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南宮睿沒理會他,開始沿着兩邊的牆壁找了起來。
白子慕還笑道:“找吧找吧,你不信我,我都告訴你了,這裡通向很遠的牆壁我都找了,連地面都沒有放過,真的沒找到它的機關啊!”
南宮睿便停了下來,走到了那障礙物前邊。
白子慕道:“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昨晚就震碎它了,現在我們都在這,你就趕緊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
南宮睿沒有說什麼,但似乎是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才開始發力去震碎那障礙物。
果然,就是南宮睿,魔教教主,一出手那有辦不成的事?
“呀,到底是武功高強,内力深厚,佩服佩服啊!”
南宮睿沒理會他的馬屁,“嗖”得一下跑了進去。
白子慕也緊跟着他跑了進去,然後随着他們眼前的視線明朗,視野開闊,他們才發現,他們竟然在一座山上,而且一看就知,他們不在峨眉山,而是在另外的一座山上。
“呦呵?搞什麼的啊,怎麼在山裡?”白子慕朝四周望了一眼,疑惑不解道。
南宮睿也如他一樣,對于眼前的一幕很難理解。
白子慕:“不應該啊,我确實發現她們是從這條甬道出現的,怎麼會在這裡?這周圍也沒見有什麼房屋之類的建築啊?”
南宮睿一言不發,朝山前走了過去。
白子慕眼見他快到了崖邊,忙提醒他:“看這霧氣彌漫,下邊定然是萬丈深崖,别掉下去了!”
南宮睿又朝前走了一會兒,到了崖邊才停了下來,然後俯視望了望崖底,所見皆是白霧,什麼都看不見。
白子慕也小心翼翼走了上來:“她們全是女子,難道是從山下走上來的?”望了望高聳的山峰,“想來也不該是啊,這山如此之高,要從山底爬上來,怎麼說也得大半天,她們又穿得如此招搖,若是白日出發,定然會被人看出端倪來。。。。。。”
南宮睿不覺望着崖底出了神。
白子慕道:“你望着下面看什麼呢?難道以為她們是從崖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