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東逝流水,去而無往,刹那,十天就過去了。
崔清泉一行已經到了距離絕情崖最近的鎮子,在那裡休整,說是為了等候其他派弟子,但申玉卻無意中發現,崔清泉陸陸續續派着門下弟子朝絕情崖而去,便找準機會,跟上了一隊人馬。
崔清泉派去絕情崖的弟子屬于晝伏夜行,所以很難讓人發現,所以他們從崖底朝崖上攀爬的時候,崖上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到。
申玉心想不妙,崔清泉想來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便欲去給南宮睿報信,但轉念又一想,南宮睿根本就不信他,而他又是魔教的“叛徒”,他要是就如此大刺刺朝絕情崖而去,被魔教的人發現,那到時一切都說不明白了。
而他也不信,南宮睿會如此不堪,經受不住他們的偷襲,便躲在暗處悄悄看着,沒有出現。
崔清泉此舉一共持續了兩天,就命人帶着他朝絕情崖而去,申玉趁機問:“閣主,您身體有恙,何事申玉去做便好。”
崔清泉:“此事,我定要親自而為!你且在此處留着,務必要保媛兒安全!”然後就堅定地被弟子扶上馬,出發了。
申玉已猜到他要去做什麼,便在他離開不久就從另一條路跟上了,至于崔媛,她還做着美夢,等着南宮睿來接她回去。
與崔清泉在半路上會和的是孤月山莊的肖铎,他也帶領着大批弟子,看樣子,是事先與崔清泉商量好的,所以他二人在看到彼此的時候沒有一點兒意外,吃驚,而是很默契地兩隊人馬合二為一,快馬加鞭去了絕情崖。
先一隊攀爬上忘憂峰的弟子已經跟魔教的人打了起來,接着是第二隊,第三隊。。。。。。依次朝忘憂峰進軍,當崔清泉和肖铎一行趕來的時候,忘憂峰已經被名下弟子占領了。
崔清泉别提有多暢意了,高喊道:“南宮睿,你等着,我定要讓你成為喪家之犬,血債血償!”
肖铎倒不是很興奮,道:“崔閣主,你身體不便,便在這裡守着,待我們前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崔清泉能奈何,雖說身殘志堅,但在此刻,也隻能是聽從肖铎的建議,留在了原地。
肖铎一躍就從馬上而起,像是雄鷹一樣飛向了崖體,借勢朝忘憂峰飛去了。
而他身後弟子,武功,内力高者也都與他一般飛上了忘憂峰,至于武功,内力低者,則像猴子一樣攀爬着懸崖朝忘憂峰而去。
崔清泉身邊的一名弟子這時對崔清泉道:“閣主,此機會千載難逢,拱手相讓未必。。。。。。”
“本閣主知你何意,可眼下也隻能如此,不過放心,本閣主自有打算。”
魔教弟子不曾想過會遭遇突襲,兵力分散,而南宮睿和白子慕都不在,所以不出半天他們就被殺了大半。
幸存下來的魔教弟子不得已從紅楓頂跳了下去,如此,這場占領魔教,剿殺魔教的正派之行,就以正派勝利畫上了句号。
與此同時,南宮睿帶着白子慕已經到了北冥谷。
像上次南宮睿來北冥谷一樣,那個女子出現帶着他們去找獨孤煞了。
去的路上,白子慕警惕地打量着所見之物,瞅準機會問南宮睿:“這到底是哪裡?不像是枯枝敗葉覆蓋的崖底啊!”
南宮睿:“還有更讓你震驚的。”
“還有?”
走在前邊帶路的女子淺笑盈盈回頭看向了他們,道:“這地方是尊主多年來的心血,自然同他處不一樣。”
“尊主?”白子慕不覺好奇問出了聲,那女子便随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忙收神斂目,扭過了頭。
白子慕疑惑地看向了南宮睿,發現南宮睿與他一樣,便笑着道:“這樣像仙境一樣的地方,養老最為合适,想來獨孤谷主真的是一心想要退隐江湖了。”
南宮睿道:“江湖血雨腥風,這裡能有如此一片不受污染之地,自然是舍棄江湖回歸本真了,也難怪獨孤谷主年長卻有一副童顔。”意有所指看了白子慕一眼。
白子慕笑道:“哈哈,我也想要童顔,最好是鶴發童顔,不過到底怎麼才能有一張較為年輕的臉呢?”轉而對帶路的女子問,“不知這位姑娘可有法子傳授于我?”
帶路的女子一聽身形不覺一頓,而後忙加快步子,道:“兩位公子還請這邊,尊主該是等久了。”
白子慕看向了南宮睿,用着隻有他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難不成真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