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白子慕猜測的那樣,軒轅閣的人才離開沒多久,所謂的正派人士,無派别人士就以“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為口号,打向了他們。
這一戰,對于南宮睿來說,對于魔教弟子來說,是壓抑了許久爆發内心苦悶,仇恨的時候,所以厮殺甚是兇殘,魔教人士可謂勢不可擋,有那種“佛擋殺佛,魔擋殺魔”的氣魄,半天時間就把前來叫嚣的正派人士殺了個精光。
南宮睿臉上濺着血,有鮮紅瑩潤的血,有幹涸泛黑的血。
他舉着流淌鮮血的旭華,站在軒轅閣牌匾之下,憤恨地望了幾眼,下令:“燒了它!”
話落,頃刻,火苗就竄了起來,半晌就有焚天之勢。
南宮睿,白子慕,還有魔教衆弟子站在熊熊烈火前,久久都沒有離開。
這場大火一共燒了三天三夜才停了下來,而南宮睿一行,已在當天就向孤月山莊而去。
軒轅閣這個擁有悠久曆史的名門正派一夜間就什麼都不剩了,崔清泉聽後,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恨不得立馬去找南宮睿報仇。
肖铎自始至終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聞言南宮睿帶着教中弟子朝他孤月山莊而去,才慌亂了。
“确定他們要去孤月山莊?”肖铎不死心又問。
“回莊主,确定無疑,是南宮睿親口說的。”
“死南宮睿!真該油崩了他!”肖铎暗罵一聲,道,“諸位也聽見了,我不回去不行!這裡的事就辛苦諸位了。”說罷,就要離開。
崔清泉道:“事已至此,武林盟主也該借機選出來才是,免得到時候出師無名。”
肖铎輕蔑地一笑,掃了眼沒什麼想法的張鐵掌,道:“武林盟主如今也隻有崔閣主您能勝任,以後讨伐魔教就全全聽從崔閣主命令。張堂主您意下如何?”
張鐵掌有些許黯然失色,道:“我自是沒什麼想法,可問題是武林盟主之位一向是無妄大師代為擔任,此事還需同無妄大師商量一番才好。”
肖铎:“我的态度已經很明确,剩下的你們看着辦。”帶領門下弟子離開了空明洞。
空一一直坐在一邊誦經,但卻并未沉浸其中,故而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所以當崔清泉問他意下如何時,他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崔閣主,張堂主,小僧對此事并不懂,也無權表态,還需師傅親自過問方可。”
張鐵掌道:“空一師傅說得極是,如此這般,我便同空一師傅一起回懸興寺,問過無妄大師為好。”
崔清泉行動不便,隻得同意:“如此,便辛苦張堂主了。”
張鐵掌:“不辛苦不辛苦,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免得到時魔教去而複返,我們無從招架。”
“也好,在下便不送了。”崔清泉道。
張鐵掌:“軒轅閣遭此大難,崔閣主心中難免悲痛,故而在此期間,定要好生休養,以備到時向魔教報仇雪恨。”
“多謝張堂主關心。”
張鐵掌一行便與空一下了絕情崖,朝懸興寺趕去。
南宮睿一行在半道上做了喬裝,像一群押镖的镖客,混迹在行人中,趕着路。
他們起初确實是打算先去孤月山莊,但是在半道上卻臨時改了主意,轉而去了臨近的懸興寺。
白子慕一路上都未敢跟南宮睿多說一句話,因為南宮睿的臉色一直很不好,像是時刻處在發怒的邊緣一樣。
但是快到了懸興寺時,他大着膽子問起了他心中的困惑。
“阿睿,你跟空一那和尚有什麼過節?”
“你不都看見了,他想殺我。”
“阿睿,我們怎麼說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你别給我打啞謎,說清楚。”
“還有什麼好說清楚的?事實都擺在你眼前,你眼瞎沒看見?”
“不知道是我眼瞎,還是你以為我心盲?反正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
南宮睿不禁冷笑:“那你告訴我,一個想殺我的人,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麼關系?”勒住缰繩,逼停了身下白馬。
白子慕也讓馬兒停了下來,看着他,笑道:“不清不楚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