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衆人的激動等候中,迎來了審問魔頭南宮睿的環節。
南宮睿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光着腳,被幾十名和尚押着朝懸興寺正中央,大警鐘前的空地上走去。
空地上,早已被江湖各路豪傑圍堵個水洩不通,故而,遠遠地,南宮睿一出現,衆人就禁不住驚呼,喧嘩。
南宮睿嘴角挂着不屑,嘲諷的笑意,沒有絲毫懼怕,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更甚至,他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
他在衆人或是憤怒,或是困惑,或是憎恨,或是仰慕的複雜情緒中,緩緩朝空地的最中央走去。
無妄見他一出現,嘴角就浮現出了興奮的笑意,對身旁的張鐵掌道:“老衲還以為他昨夜會被救走,不想已被抛棄!到底是壞事做盡,無人願意搭救。”
張鐵掌卻不這麼認為,但還是象征性地附和了一兩句:“确實狼狽,沒了往昔的桀骜不馴。”
崔清泉似笑非笑,一直望着南宮睿走來的方向,對于無妄和張鐵掌的對話,置若罔聞。
肖铎,還是如常一般,像是此刻發生的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南宮睿走到了他們所坐的台子下,懶懶地挑動了幾下眼簾,但卻未曾睜開,更沒有去看他們一眼。
無妄這時走了出來,下令:“把魔頭給我捆到鐵柱上!”
這時,才讓人發現,在大警鐘正對面,無妄一行所坐台子的正對面,五十米處有一根成年男子腰粗的參天巨棍,正赫然屹立在那裡。
無妄走了回去。
肖铎笑道:“大師啊,何時懸興寺還有這物件了?稀奇得緊啊!”
“是啊,前幾天還不見有。”張鐵掌同樣困惑。
無妄:“不過一根尋常鐵棍,想來二位并未注意。”
肖铎笑而不語,但一切心思卻在笑意中。
張鐵掌也不認為是他沒有注意,但也沒有再争執,而是凝神望向了南宮睿那邊。
南宮睿每向前走一步,擋住他去路的衆人就很自覺地給他讓一步,像是生怕被他賴上一樣。
南宮睿對他們的鄙夷,輕蔑更甚,情不自禁都笑了出來。
無妄呵斥:“魔頭你死期到了!竟然還敢笑?”
南宮睿由着和尚把他七綁八綁綁到鐵柱上,聽無妄那邊喊道,連看都沒看一眼。
無妄受到了不小的輕視,語氣陡然高漲,人都站了起來:“誰願意第一個審問魔頭?”
無人應聲。
“魔頭就在此處,且已被控制,大家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衆人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議論紛紛,蠢蠢欲動。
空一一直站在無妄所坐位置的後邊,一直目不轉睛望着南宮睿,在聽到衆人的喧嘩後,神情一下子慌亂。
肖铎沒有注意南宮睿,卻一直在注意空一,好似他已經知道空一和南宮睿之間發生的事,所以在還沒有人敢去聲讨南宮睿時,把矛頭對準了空一。
“無相大師,你與魔頭是不是認識?”
空一一怔,不由自主望向了南宮睿,而南宮睿此刻也笑得輕浮地看向了他,像是在說,空一啊,這個問題你要怎麼回答呢?
無妄這時道:“肖莊主說笑了,小徒怎會認識魔頭?不過是見過幾次罷了!”看了眼空一。
肖铎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靠在了椅背上,笑道:“那是在下看錯了?在下見無相大師如此擔心魔頭,還當他們是舊識。”
“肖莊主!請注意你的言辭!”無妄不高興了,“空一乃本寺下一任主持,品行高潔,為人慈悲,肖莊主不可給他平白引來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