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大師,一别三日,别來無恙啊!”
“哼!老衲有恙無恙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崔清泉:“無妄大師,我們好歹同盟數年,如今怎變得這麼見外,生疏?”
無妄氣得吹胡子瞪眼:“無恥之徒!竟還在這胡言亂語!!若再敢靠近,定殺不饒!!!”
崔清泉無所謂,停了下來,但依舊笑着看向無妄:“大師,你都不好奇我這一次來這裡做什麼?”
“哼!!幹老衲何事?”
崔清泉:“我受武林盟主之位也是無奈之舉!但有句話叫‘在其位謀其職’,我便也要代理一下江湖事。”
“哼!!!”
崔清泉也不氣惱,還是穩若泰山:“有傳言稱,魔頭南宮睿和他的朋友白子慕一行去了北冥谷,被困住了。”
“那又怎樣?不關懸興寺的事!!”
崔清泉:“無妄大師啊,此言差矣!大師您好歹是正派之表,此次前去北冥谷,怎可少了您?還有空一大師,也是此行必去的,要不那魔頭發起了瘋,誰還能制服呢?無妄大師啊!除魔衛道是江湖人的職責所在,我崔清泉如今當着軒轅閣,懸興寺衆弟子的面發誓,隻要此去懸興寺能把魔頭除了,這武林盟主之位,我崔清泉甘願拱手相送!”
無妄鄙夷道:“哼!倘若魔頭真是懸興寺弟子所除,這武林盟主之位會需你相送?”
“那大師你的意思是,此去北冥谷除魔,您定當會帶懸興寺弟子一起前去?”崔清泉強壓住激動道。
“去,還是不去,老衲自會知道如何選擇。不送!!!”
崔清泉:“既然懸興寺不歡迎我們,那我們也不便多做叨擾,咱們北冥谷見。”說罷,朝身後衆弟子喊了聲,“原路返回!”朝山下而去。
無妄一直拄着法杖站在高高的平台上眺望着他們,直到他們的身影确乎是消失在了山下,才吩咐弟子:“收拾行囊,三日後我們出發去北冥谷。”
空一在聽到崔清泉說南宮睿被擒住了以後,心神已不安,故而,無妄的吩咐他是一點兒都沒有聽到,還是回去的路上,依稀清醒,聽到路過的弟子談論,才明白了過來。
此去北冥谷,斬殺南宮睿的頭号任務将會是他的!
他若是此次再違背了師命,那結果會是如何?
空一的心情更沉重了,似乎每踏出一步都要花光他全身的力氣!
崔清泉下了山,在山下的客棧休息時,門中資曆較高的一位弟子前來。
“閣主,您自出發到現在已快三個月,小姐她還孤身一人在絕情崖,是否要命人把小姐接到其他地方?”
崔清泉到了嘴邊的茶水不喝了。
他把茶杯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如此反複斟酌了一會兒,道:“媛兒她自有她的路要走,本閣主不能因她而舍棄天下人!一切順其自然吧!!”
那名弟子便不再說什麼,退了出去。
崔清泉又玩弄起了放在身邊矮桌上的青瓷茶杯,他把裡面的茶水順着杯沿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之後,才一口喝光了。
崔媛在崔清泉離開絕情崖之後的第二個月,就被軒轅閣的弟子“虐待”了,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因為崔媛這些年仗勢欺人,對他們的欺辱。
他們認定崔清泉此去兇多吉少,也認定崔清泉已經不把崔媛放在心裡,所以對她的虐待是與日俱增。
從最開始的給崔媛準備的三餐,換成隻有中餐和晚餐,到最後連中餐都省了,隻有晚餐。
把一開始的營養美味餐,換成随便的飯菜,換成最後的剩飯剩菜。
把一開始崔媛的衣服一天一換,變成四五天一換,到最後直接不給換了。
還有為崔媛梳妝打扮,也是從最開始的懈怠,到最後的連管都不管了。
崔清泉來絕情崖帶的錢财已經所剩無幾,他們便把剩下的錢财均分,過起了自己的逍遙,快活日子,對崔媛已經是不聞不問,除了心情不舒暢的時候,來狠狠地羞辱,痛打崔媛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