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找一下榮大人,找到後到泉城街的彩雲胭脂鋪彙合,如何?”錢多多想了想道。
“不好。”林洛東盯着換了女裝的顔回,他可是記得之前這人是男裝。
錢多多瞧着他這一路跟到底的架勢道:“那便一同去吧。”
顔回瞧着兩人的互動露出些許了然,并未戳穿。
三人一同到了彩雲胭脂鋪,掌櫃的迎上來招呼着:“各位想買些什麼?”
“掌櫃的不必張羅了,我們今日來是想随便看看的。你且去忙你的吧。”錢多多拿起櫃上的胭脂盒把玩着,假裝與顔回讨論胭脂的粉質是否細膩。
掌櫃見此便不再多說,轉身去招呼别的姑娘小姐。
林洛東望着轉身而去的掌櫃,皺起了眉頭。
錢多多敏銳地觀察到了林洛東的變化,她壓低聲音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林洛東陷入沉思:“這掌櫃身形讓我感覺似乎在哪兒見過,你們先找找線索,我去找他聊聊。”
錢多多點點頭,與顔回一起逛遍了整個胭脂鋪,也沒發現半個疑點。
顔回歎了口氣:“他們定是已經清理過一遍,隻怕今日我們也要無功而返了。”
錢多多真想立馬将地主公公找上來問一問,奈何這裡人多眼雜的,不好施展。
那邊的林洛東闆着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與掌櫃談論起胭脂鋪子:“掌櫃您在這裡經營多久了?”
掌櫃看他年紀輕輕又是男子,用腳趾頭想也就是陪着那二位姑娘來的,斷不會買什麼胭脂水粉,便心不在焉地回複着:“這是我家傳的祖業,這店開了三代了。”
“那掌櫃家的胭脂一定很好,難怪店内人來人往的。”林洛東學着錢多多一樣吹捧着。
掌櫃一揚臉:“那是自然。這城裡的姑娘,哪個不喜歡我家的胭脂。”
“那掌櫃一定掙了許多錢吧,不知在哪裡置了宅子?”林洛東與錢多多相處日久,将她的話術學了個十成十,隻是那面癱臉依然如故。
掌櫃道:“我就住在四方路。”
林洛東繼續捧殺:“四方路可是寸土寸金呢,掌櫃家财萬貫,令人羨慕。”
掌櫃面上異常驕傲,他擺擺手,嘴上不好意思地說着:“哪裡哪裡……”
“掌櫃,我之前在你這裡買的胭脂……”新來的姑娘打斷了二人的閑聊,掌櫃與林洛東告辭後忙迎上去。
林洛東走到錢多多身旁,靠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叫上捕頭,我們去四方路。”
錢多多見他面色凝重,忙拉上顔回,跟着林洛東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才開口詢問:“為何要去四方路?”
林洛東:“還記得之前發現屍體的位置麼?”
顔回接道:“泉城街、七裡巷、雲花路、白裡街、六弦路。”
“對,将發現屍體的地點相連,便可形成一個五邊形,而五邊形的中心,便在四方路。”林洛東看了眼錢多多,接着道:“之前我四處遊蕩時,曾聽聞一個民間□□傳說,據說将五人獻祭,在中心的那戶人家便可繼承五人的生氣,從而無憂無疾、長生不老。”
“這種無厘頭的傳說竟然有人相信。”錢多多扶額歎息。
顔回動了動鼻子:“有人用了同樣的胭脂。”她望向正從旁邊的飾品店鋪走出來的主仆。
“小姐,這钗子和您真相配。”丫鬟捧着一匣子頭面對前方的小姐說道。
顔回走上前去:“姑娘,請問您用的胭脂……”
還未說完,丫鬟遍護在小姐身前:“又是來問胭脂的。”
顔回疑惑:“又?”
“對啊,昨天有個男子,也是沖上來就問胭脂的來曆。我們就告訴他是在四方路的一座房子裡,房子門前有兩隻鳥兒。”丫鬟回道。
三人聽完具是一震,顯然榮庭軒去了四方路,且一晚未歸,隻怕是兇多吉少。
“多謝。”顔回道了謝,轉頭對錢多多道:“你們先去大理寺帶捕頭和侍衛來,我先去四方街。”
錢多多可不敢讓她一個人犯險,況且屍體上還有妖氣,顯然不是她一人能解決的:“我和你一起去。洛東,你去大理寺找人。”
林洛東:“你們……”
“時間緊急,你快去。”錢多多拉着顔回就往四方路跑,可不能讓榮庭軒出事啊,不然她回天庭無望了。
四方街的院落裡,榮庭軒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根柱子上,他望着眼前的女子破口大罵:“快放我出去,你可知我是誰!說出來吓死你!我可是大理寺卿,朝廷命官,殺了我可是要誅九族的。”
那女子眼尾上翹,容貌豔麗,一颦一笑間皆是無限風情。她身着紫色長裙,群擺上以黑線繡着飄飄蕩蕩的羽毛,在這無風的室内,似乎也在動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