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錯吐出兩個字:“林沅。”
厭夏心裡歎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卷入林錯和林沅之間,她根本不知道林錯和林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她們雙胞胎都非常默契的不提及對方的過往。
而這種情況,不管談論起任何一方,厭夏都像是被迫卷入兇殺案的路人,陪着她們這些有着重大嫌疑的惡人,一同接受刑警審訊,可謂是倒黴的要死。
厭夏皺眉道:“林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問很奇怪?”
林錯冷臉:“有什麼奇怪?”
厭夏解釋:“你問我和你姐姐做了什麼啊,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我和她的隐私唉……你對我和她的私生活很好奇嗎?”
林錯否決:“我不好奇。”
不好奇你就别問啊,真是怪人,厭夏歎了口氣,“說起來,你姐姐曾和我說你很讨厭同性戀,甚至無法接受同性的觸碰。”
“不過……”厭夏摩挲着林錯的臉頰,“現在看來這似乎是假的呢。”
林錯的腦袋微微動了一下,但她并沒有躲開厭夏觸碰。
正如厭夏所說,正如厭夏所做,她正在觸碰她。
而被觸碰的林錯心底并沒有什麼抵觸的情緒,雖然表情并不開心,像是被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碰了一下,但這已經證明了許多事情。
至于那個吻,林錯也不想再問了。
“好了。我的條件結束了。”林錯站了起來,“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隻是這樣嗎?”厭夏跟着起身,她的背部靠在床榻邊,她看向她,“你并沒有碰觸我吧?反而是我碰觸你更多一些。”
厭夏還記得林錯一開始提出來的條件是要碰觸她來着,當時厭夏有點擔心林錯會做出超大尺度的事情,結果從始至終都隻是摸摸臉和觸碰唇瓣這種非常純情的事情。
林錯陰沉着臉:“你想被我碰觸嗎?”
“……都這個時候了才問這樣的問題嗎?不是你先提出條件要碰觸我的嗎?”厭夏詭辯道,“你想碰觸的話,那就碰觸我啊。我們之間的條件不就是這樣的嗎?”
不是。
明知道眼前的女性在詭辯,林錯卻說不出口那句将她們的關系拽回正軌的話語。
“我知道了。”
她向着她伸出手。
厭夏等着林錯的碰觸,而她的手很冷,
她碰到了她的耳後,指腹撫摸上她的耳骨、耳垂。
林錯這種摸法平平無奇,厭夏卻在心跳加速。
厭夏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林錯,就像林錯有很多話想說,但她們都很默契的咽下去。
與其秉燭夜談,加深聯絡,不如保持這種若有若無的來往。
如果人和人之間有了過于親密的關系,之後分離的時刻會将過往的蜜糖變成砒霜。
厭夏不想要品嘗痛苦,也不想和别人建立什麼親密的關系。
等林沅回來,她就會離開這裡。
厭夏說道:“有點癢……”
林錯沒有理會厭夏的聲音,她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撫摸着厭夏的耳朵。
明明隻是耳朵而已,林錯也有耳朵,但她卻覺得厭夏的耳朵比自己的耳朵更漂亮,更有魅力。
厭夏的耳垂上有着一個小小的耳洞,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上的。
這樣一個小小的耳洞是基于什麼原因而存在的?
是為了裝飾和好看嗎?
又或者是和别人一同約定以後打出來的?
林錯現在對此一無所知,以後也将是一無所知。
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