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踩到她的雷區了,厭夏感覺頭皮發麻,而且從剛才林錯的反應裡,厭夏能推測出個八九不離十。
林錯是不會吃朋友的食物,還是根本沒有和朋友出去過?
大概是後者。
厭夏知道她這樣揣測林錯有點過分,可是林錯的表現就是很像刻闆印象裡學習很好,性格孤僻又不善交際的獨狼,大概率身邊沒有什麼親密朋友。
厭夏锲而不舍:“那這邊沒有咬過的位置也不行嗎?”
林錯否決:“不行。”
林錯喝了一口橙味汽水,她用的是完全不容商量的語氣。
厭夏撩起碎發挂在耳後,她覺得自己怪怪的。
放在往常,聽到别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厭夏是絕對不會勉強對方,但唯獨面對林錯的時候,厭夏總是不能輕易的放過她:“你嘗一口,我答應你的碰觸條件。”
聞言,林錯面無表情:“我們昨晚說好了,我們之間的條件已經結束了。”
那荒唐的條件本來就不該開始。如果不是厭夏要求林錯扮演姐姐,林錯也不會提出那樣荒唐的條件。
昨晚林錯碰觸了厭夏的耳垂,林錯指腹微涼,劃過厭夏耳骨,最後捏住她的耳垂。
厭夏不覺得痛,隻是有些癢。
林錯送厭夏離開房間的時候說她們之間的條件結束了,以後别再來她的房間。
厭夏覺得這是不對的,林錯不能這樣單方面的結束這一切,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沒有結束。”厭夏說。
“結束了。”林錯重申。
林錯想要将她們之間發生的一切畫上一個句号。
林錯也想要抹除一切,她們之間的觸碰,親吻,最好全部抹除。
林錯還想要将厭夏從腦袋裡清除。
厭夏雖然不知道林錯具體在想什麼,但她能猜到林錯這樣做是為了抹掉她們之間的痕迹:“你不能這樣做。”
“我為什麼不能?”林錯緊盯着厭夏。
林錯不懂厭夏為什麼不願意和她一同清除這些記憶,難道她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情對厭夏來說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嗎?
如果換做自己被一個讨厭同性戀的女性碰觸臉頰、嘴唇又或是耳朵,怎麼想都不會感覺到美好。
“厭夏,回答我。”
聽着林錯冷淡的聲音,厭夏總覺得很為難,但還是将内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因為我還想要聽從你的條件。”
“這算什麼?”林錯皺眉,“想要聽從我那種條件?你是變态嗎?”
“就算你這麼問我……我不知道啦。”厭夏歎了口氣,“我隻是還想要聽從你的條件。”
“你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不會對我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夠了。”
林錯不想聽厭夏說這些,厭夏也不該說這些,林錯思考着如何讓話題回到她們之間的條件已經結束了這個現實之上。但她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總不能對着厭夏說,你憑什麼相信我不會對你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
這樣的話,林錯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