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林錯吐出這兩個字以後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是吧,林錯你要多嘗試一下新的東西。”厭夏這樣說着,就好像她很懂林錯一樣。
林錯陰沉着臉吃剩餘的早餐,嘗試那些新的東西又怎麼樣,不嘗試那些新的東西又怎麼樣?
去嘗試、适應那些新的事物對林錯來說是沒有必要的,她現在這樣就很好,她不想改變什麼。
把用餐氣氛被弄成這樣糟糕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厭夏咀嚼着三明治,想着今天的安排。
“對了,林錯,我今晚不能聽從你的條件。”
厭夏看向林錯。
“為什麼?”
林錯頭也沒擡。
“因為我在附近找到了一份兼職啊。”
厭夏咬着三明治,說話的音調有些不準。
林錯擡頭看向厭夏:“……什麼兼職?”
“咦?你對兼職感興趣嗎?”
厭夏沒料到林錯會問關于兼職的事情。
維持日常生活是需要錢的,林錯自然知道這些,但聽到厭夏說今晚不能聽從條件要去工作,林錯還是有些不自在。
“不感興趣。”林錯态度冷淡。
“我想也是。”厭夏說完,林錯依舊盯着她看。
厭夏撩了下頭發,再次開口:“是在之前劇院的兼職,做禮儀工作,工作時間大概是3到6小時,大部分工作日是在晚上,碰到周末的話,白天、晚上都有。”
“哦……”林錯皺眉,“你很缺錢嗎?”
好失禮的問題,厭夏歎了口氣:“也不能說很缺錢,但錢這種東西總是越多越好吧?”
無法反駁,林錯不再說話,而厭夏也習慣了林錯這樣的沉默。
林錯默默地吃完餐盤裡的食物,再将盤子放到水池。
“我的燙傷好了。”林錯看向厭夏。
厭夏正準備洗碗,聽到林錯這麼說,目光落到林錯的手背上。
那處小面積的燙傷已經脫皮和周邊的皮膚看起來有些泛白,像隻小蝴蝶的形狀。
不過,也是這隻手昨晚碰觸自己的耳朵。
當時被林錯碰觸耳朵的厭夏一直覺得癢,她想過要不要掙紮,但她擔心弄傷林錯燙傷的手背,最終放棄了掙紮,忍受了下來。
厭夏:“所以說……你要做飯?”
林錯:“嗯。”
其實厭夏不讨厭做飯,做飯的過程可以令她心情平靜,但林錯此刻望着厭夏的目光很執着,就像是久病初愈的病人想要大展身手的感覺。
林錯不讨厭吃厭夏做的飯,她隻是覺得這樣下去對厭夏不公平。
“行,那我們輪流着做吧,你一天,我一天。”厭夏打開水龍頭,任由水流沖刷着碗筷,“你覺得怎麼樣?”
林錯點頭:“可以。”
“說起來,林錯你很會做飯嗎?”厭夏隻吃過林錯做過的素面,而除此之外的廚藝,厭夏并不知道。
“一般。”
林錯說完,就徑直走出了廚房。
厭夏擡頭看向林錯離開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