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夏也是頭一次知道自己原來也是這麼有原則的人。
林錯靠近到一定距離,哪怕厭夏沒有閉上眼睛,林錯也會閉上眼睛。
雖然沒有具體的接吻原因,厭夏感覺不對勁,但厭夏不會拒絕林錯的接吻。
她沒有拒絕她的理由,尤其是在接吻這種事情上。
被林錯按住的手臂很痛,被林錯親着的嘴巴很軟。
厭夏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好在,林錯最終還是松開了按壓手臂的力道,改成了溫柔的抓着。
雖然這個溫柔的抓着是跟先前使用的力道對比出來的,實際上也是那種會讓人感到束縛的痛,但已經好很多了。
厭夏頭一次知道自己這麼容易滿足,明明在此之前都很怕痛。
“你親夠了嗎?”
厭夏的嘴巴泛着淡淡的水光。
“我不知道。”
林錯面無表情。
厭夏湊近林錯,語調格外溫柔:“其實你再過分一點也可以。”
“……不要命令我。”
林錯表情變得豐富了一些,應該說變得糟糕了一些。
厭夏笑得更開心了,她喜歡因她而産生表情變化的林錯。
“我沒有在命令你,我隻是在告訴你,你可以怎麼碰觸我。”
“……說得像是什麼使用說明書一樣。”
“嗯,差不多是這樣的東西,畢竟——你總是很淺層的使用我。”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真有這麼難懂嗎?”
厭夏歎了口氣。
如果林錯喜歡自己,那林錯應該會有那種想要和自己更進一步的欲望吧?
但——厭夏還記得,每次她想要更進一步,叫停的都是林錯。
這鐵證如山般的事實擺在眼前,厭夏要怎麼相信林錯是喜歡自己的?
除非林錯是性|冷|淡,但厭夏不認為林錯是這樣的存在。
“我不想聽你說話。”
林錯低聲嘟囔一句,而後又靠了過來。
厭夏不懂。
首先,厭夏不認為自己的聲音難聽到林錯不願意聽她說話的程度,哪怕林錯表現出來的态度真的會讓厭夏覺得自己的聲音難聽。
如果心志不夠堅定,一定會自我懷疑的。
因為林錯被厭夏賦予了這樣的魔力,所以林錯的話語和動作除去基礎含義以外,還有着‘獎勵她’又或是‘懲罰她’的魔力。
但,想要搞懂林錯真的很辛苦,很麻煩。
兩個人的嘴巴都被親得發燙,但仍然隻是停留在親嘴的階段。
厭夏想要和林錯發生更加親密的吻,可是林錯總是在最淺層的停留、徘徊。
如果,如果她真的喜歡我,她應該知道,應該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不是嗎?
厭夏用舌頭試探着舔了舔林錯的下嘴唇。
林錯察覺到厭夏做了什麼,低聲道:“變态。”
被林錯罵變态仿佛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厭夏心裡有些受傷,明明她變成這樣都是她造成的。
和之前的戀人交往的時候,厭夏一直沒有太強烈的想要觸碰戀人的欲念。
雖然觀察戀人對自己的濃烈欲念會讓厭夏覺得有趣,但也隻是有趣。
厭夏不認為成為戀人一定要滿足對方這方面的欲念,畢竟她自身沒有東西是沒辦法提供給對方的。
再怎麼溫柔,沒有就是沒有。
厭夏隻對林錯會升起欲念,雖然她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這也不值得深想。
因為一個跟嘴唇有着不同柔軟觸感的東西碰了過來,她的舌尖主動的鑽進了她的口腔,瞬間攪亂了厭夏的大腦,甚至不開玩笑的說,厭夏感到了一些耳鳴。
柔軟又濕滑的感覺在腦内放大,她們不是第一次這樣接吻,但這次絕對勝過第一次。
厭夏抓着林錯的後背,心想,或許外面的世界已經是世界末日了。
無所謂了,世界末日就世界末日吧。
死在一起是HE。
林錯很快就感覺喘不過氣,她推開了厭夏一些。
“好熱。”
林錯這樣說着,她的臉看起來有些紅。
其實厭夏也覺得很熱,但她還想要再親一會兒。
畢竟錯過這次,下次是什麼時候?恐怕最早也是三天後,厭夏想想都覺得世界已經末日了。
林錯能看到厭夏湊近過來的臉,這很難看不到,但正是因為能看到,所以她的臉更紅了。
“厭夏。”
“怎麼了?”
厭夏一點也不想問怎麼了,她隻想繼續親她。
“夠了。”林錯低聲說。
厭夏真希望自己聽不懂中文。
“什麼夠了?”
這是明知故問,因為厭夏還想要繼續,隻要林錯有眼睛,她就能看得出來。
“你還要繼續嗎?”
真好,林錯也在明知故問。
“林錯。”
“嗯?”
“我不想聽你說話。”
她靠近她。